崔元因被禁足,還在懊惱中。
“駙馬……”
朱效茹進來,見到丈夫滿面的憔悴,不由后悔昨日把話說重。
她昨日早氣頭上,不讓丈夫進她的房,讓其在東廂留宿。
崔元見到妻子,臉色馬上就慫了,起身行禮道:“長公主殿下,昨日您教訓是對的,我不該聽信建昌伯的……”
“沒有沒有……相公是對的,是妾身不對……”
朱效茹為了讓丈夫寬宥,連稱呼都改了。
崔元一下就懵了。
“相公,你之前說曾見過建昌伯寫字,他的書法如何?”朱效茹還是想從丈夫口中試探,看是否能對得上蕭敬的訊息。
崔元不明白妻子為何有如此反差,一臉疑惑道:“他作那首蠹蟲詩時,的確見過他的書法,是行書,字跡有趙孟頫之風……總歸我是寫不出來的。”
“這就錯不了……”
朱效茹還在為之前蕭敬的話感覺不可思議。
“長公主為何要問他書法的事?”崔元問道。
朱效茹笑道:“沒事沒事,這不他……就是建昌伯,咱之前是誤會了他,妾身也誤會了相公,那首詩還真是建昌伯寫的,他昨日里還找皇兄把事給理清,今天還想帶你去查案,就在府外等,你可以去找他了……”
“這……”
崔元以為自己聽錯。
朱效茹湊過去,抓著丈夫的手臂,好像是賠罪一般道:“是妾身不是,昨日誤會相公,還誤會了建昌伯,原來他不但有學問,還有心要栽培相公能在朝中有建樹,乃我府上貴人,以后妾身不再阻礙你們來往便是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補充道:“但若是要去什么花街柳巷,相公你還是要借故不能去,這是咱早就說好的。”
崔元感覺到自己有了一點底氣,認真點頭道:“我不會去的。”
朱效茹笑道:“那相公趕緊出門,蕭公公和建昌伯都在等著,有案子要好好查,一定不能讓皇兄失望……”
先前把張延齡當成豺狼猛獸,現在知道張延齡不但有才學還要栽培她丈夫,朱效茹現在是要把張延齡當家里的貴人。
她親自送丈夫到前院,目送丈夫跟蕭敬出了府門,才往內院而去。
……
……
朱效茹回到內院。
德清和李琪還在探討女學方面的事。
“皇姐,你怎的……”
朱效茹臉上那含羞帶喜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出去時那一臉暴怒的模樣。
德清不由好奇望過來。
朱效茹抿嘴一笑道:“兩位妹妹,這里有件大事跟你們說,你們絕對猜不到,用峰回路轉都不足以形容……”
就在德清和李琪準備洗耳恭聽時,朱效茹突然想到什么,望了李琪一眼,似又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李琪本來是要跟孔聞韶訂婚的,這件事在貴族中并不是秘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們之間的婚事不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