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針對他而來。
……
……
半路上,張延齡詳細問詢了沈祿有關案情的經過。
沈祿對此知情也不多。
只是一早聽說刑部拿人,把林元甫的長子林通下獄,而地方上所報過來的也不是貪贓枉法,涉及到虧空,大概的意思是要把林元甫和林通等人關押,讓家里出銀子撈人。
“延齡,其實此事……你也可以不理。”沈祿想明白之后,突然也后悔來找張延齡。
現在擺明是有人針對張延齡。
就算林元甫不是始作俑者,別人也很可能是聽說林家正在跟張延齡談親事,故意把林元甫涉進案中。
張延齡道:“事已發生多說無益,此案由我經理,我還能袖手旁觀不成?但婚事……哼哼!”
無論最后林元甫是否脫罪,張延齡跟林家的婚事都不會再有下文,但張延齡想到林氏小女那國色天香的動人模樣,還是有點小可惜。
再一想。
若真能幫林家脫難,林家有心自然還是會把林家小女送來以表示感謝,只是那時應該不再是娶妻,怕成了納妾。
我張延齡是那種無償幫人做事之人?
想到這里,張延齡心里突然就好受一些。
就算不是為未來老丈人家做事,也是為未來姻親家做事,沒區別。
……
……
張延齡沒有去刑部。
雖是刑部拿人,但真正主管此案的是都察院。
張延齡帶著金琦、沈祿等人直奔都察院衙門。
如之前工部對他如臨大敵般的防備不同,都察院這邊則對他的到來完全沒什么防備,甚至還有人迎他進門。
“我是來見左都御史閔珪的。”張延齡直呼閔珪其名。
都察院的人也算客氣,把張延齡請進去之后,不多時,還真把閔珪請出來。
閔珪打量張延齡,再看看張延齡身后的沈祿,皺眉道:“建昌伯,你來此處作何?”
張延齡笑道:“閔總憲,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想讓都察院高抬貴手,出個條子,讓我去刑部,把山東布政使司左參政林元甫的長公子林通給拿出來……”
閔珪臉色迷茫,他或許都不知林通跟張延齡有什么關系,或者此案他還沒直接過問。
等左右之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后,他才大概知道前因后果。
“建昌伯,這涉案的官眷,就算你要接,你自行去刑部便是,來憲臺衙門作何?”閔珪顯得莫名其妙。
你要人,不去抓人的刑部要,跑來都察院要,還點名要見我,真把自己當盤菜。
張延齡冷聲道:“沒有都察院的公函,我去刑部要人名不正言不順。如同刑部沒有都察院的吩咐也不敢拿犯官家眷一樣,勞煩閔總憲行個方便,這么一點小事不至于要鬧到朝堂上去吧?”
閔珪聞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