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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齡回到京師。
馬上就在朝堂上發飆,讓朝臣吃癟的同時,也近乎是讓天下人知道了李士實的案子。
現在就是要打時間差。
對于跟此案無關的人來說,心中除了驚嘆,其實也在懷疑張延齡是否在夸大其實,或許此案根本沒有那么大,只是張延齡在虛張聲勢。
但那些跟張延齡毫無芥蒂的人,則都佩服于張延齡的勇氣。
普通人對張延齡的能耐可是信任至極。
能讓華夏大地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制鹽法做改進,這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嗎?現在普通人能吃上一口便宜的鹽,不都是張延齡的功勞?張延齡說李士實是巨貪大蠹,那能有假嗎?
寧王府在京師的別院內,菊潭郡主聽說此消息之后,雷霆大怒。
“郡主,您消消氣,現在都只是張家外戚的一面之詞,并不能作準,何況大部分的錢糧都已經入庫,連咱自己人所知都很少,就算讓他查,也查不到線索!”
菊潭郡主身邊的老謀士還是很有自信的。
菊潭郡主厲聲道:“軍師,你以為我所擔心的,是張延齡把我們拿到手的都吐出來嗎?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那郡主……”
“現在我恨的是李士實居然陽奉陰違,在江南私藏小金庫,以張延齡所言居然還有幾十萬兩之巨。”
老者嘆道:“這種話,多半也不可信,李公到底也為寧王效命多年,難道還不能取信于他嗎?”
菊潭郡主面帶慍色道:“其實父王早就懷疑他暗地里私藏,但念在他過去多年的功勞上,才一直都沒追究,再者以為他手上并沒有多少……你以為張延齡敢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對皇帝虛張聲勢嗎?”
“這……”
老者為難。
他覺得這個郡主真是非同一般,也難怪寧王會派這個年都不到二十的女兒到京師來。
感情這個郡主所能做的事,可真非一般人所能及。
“現在要想辦法接近張延齡……”菊潭郡主道。
“聽說陛下派人嚴格護他周全,若暗中接近,必定會被人知曉,再者之前他對我們的態度……連跟他談談怕都無法做到平心靜氣。”
老者也算是把情況看明白。
張延齡或許早就知道李士實跟寧王府的關系,只是現在還沒揭穿李士實幕后之人就是寧王罷了。
既然張延齡已有防備,皇帝還派了人保護,張延齡那邊近乎是鐵桶一塊。
“倒是聽說,他跟徽商的矛盾又加深。”老者無意中提了一句。
“徽商?”
“是的,聽說是徽商新任的當家,屢次得罪他,都是因為利益沖突,現在這個新任徽商的當家還要給他送酒色財氣的東西,想來是建昌伯很好這一口,若是可以通過徽商接近他的話,也不是不可。”
老者顯然只是提出一種思路,但不是很有把握。
菊潭郡主眼前一亮道:“馬上想辦法去暗地里這個徽商當家見面,哪怕不是因為張延齡,為以后多一些幫手,也是有必要的。”
“徽商這群人,若我們不出手相助,是走投無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