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伯,您這……您這是何必呢?”蕭敬激動到快說不出話來。
張延齡道:“蕭公公在朝任勞任怨這么多年,也該有所回報,我這不也賺了一點錢,難得蕭公公你不嫌棄,之前也幫我不少忙,這點心意若再舍不得的話,那我怎么為人處世?若是蕭公公拒絕的話,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蕭敬本想推辭,但又很舍不得推辭。
以他的年歲,在宮里當執事的時間應該不會長了,正要到退休的時候,這么厚的禮,足夠他吃上十年。
“回頭再給蕭公公送一些慰問品,蕭公公,我就不多留了。”張延齡愈發上路。
蕭敬剛還為張延齡怠慢自己而心懷芥蒂,現在別說是芥蒂,差點要把張延齡當祖宗供著。
蕭敬聲音都有些走音,道:“以后建昌伯您有驅馳,盡管吩咐。”
說完這才讓趕車的出發。
……
……
又送走一個。
張延齡轉過頭,正要讓自家的人趕車,自己要去一趟禮部看看。
南來色有些心疼道:“老爺,里面的金子,價值可有兩三千兩,就這么……送給一個老太監?以他的年歲,怕是馬上就要退下來了,咱何必花這冤枉錢呢?”
張延齡打量了一下這小子,沒幾天,這小子居然還隱約有要當家作主的意思?
“你懂什么?蕭敬這么有本事的人,以后的前途,可不單純只是個司禮監秉筆太監。”張延齡說這話,自然知道蕭敬未來在朝中的地位,再過幾年,那可是朱祐樘臨終托孤的顧命大臣之一,蕭敬雖然年老,但他政治生涯的輝煌還沒到來呢。
“何況就算他馬上要退下來,以他之前幫我做的事,送點東西給他怎么了?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張延齡又好好給南來色上了一課。
讓他知道,只有舍得投資,才有回報。
南來色自然是不明白的,為何以前不送,現在突然要送,這也是之前蕭敬疑惑的地方。
但他也不能去問,張延齡也不會去回答。
對于張延齡來說,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之前輕易不往外送東西,就在于他于朝中根基還不穩,用禮物去收攬人心這招是臭棋,只有當自己在大明朝廷的地位穩定下來,才需要收攬更多的人,拉攏更多的盟友,這樣有什么事,別人才會相幫。
而蕭敬這樣皇帝的近臣,別人想送禮還送不得,結交了蕭敬,便等于是能第一時間知道皇帝的動向,以及獲得皇帝身邊貼己人的助力。
不求你幫我說好話,只要別給我挖坑就行。
……
……
禮部。
來迎接張延齡的,是禮部尚書徐瓊。
“世伯,您這又何必親自來迎我呢?”張延齡表現出晚輩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