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想通過朝廷的手段去查情報,而走她這一路。
“嗯。”張延齡點點頭,表示同意。
徐夫人急忙將賬簿收拾好,馬上寫信出來,再由張延齡叫南來色到門口,把信傳遞出去,連夜就找人將消息送出去。
……
……
翌日,張延齡一行繼續出發。
這時代陸路南下,要翻山越嶺、穿州過省,一天能走個七八十里都算是不錯,館陶又不在南下官路的必經之所,要過去即便趕路也要走個七八天。
不過才三日,徐夫人就以快馬將張延齡想知道的事,細查回來。
“老爺,看來您也不必趕著去,剛得知的消息,說是您要找的這位呂太醫,已在五日前,被館陶縣給拿了,現如今正在館陶縣的牢房內。”
徐夫人把調查的情報做了匯總,陳列在張延齡面前。
太醫名叫呂宏,現年五十四歲,從皇宮離開之后在山東青州府生活二十年,一直在地方上開醫館,有當太醫的經歷也令他可以生意興隆,生活衣食無憂。
“呂太醫早年曾有子嗣,但早歿,現如今只有一個女兒,另收了一名徒弟,二人繼承其衣缽,此番呂太醫是與其徒一同被館陶縣所拿。”
“哦?”
張延齡突然記起,盧余最后無意中提到,似是跟呂宏派來的人一同南下。
如果呂宏跟男徒弟一起被抓的話,那這個北上來傳信的,會不會就是他的女兒?
嘿!
怪不得你盧余對此事如此上心,跟我說完事要連夜走,也不跟我同行,感情你小子是別有用心啊。
如果呂宏沒有兒子,靠女兒來繼承衣缽,那豈不是房幃養生術也是被女兒所繼承……
嘖嘖。
“老爺?”徐夫人不解看著張延齡。
張延齡道:“既然人都落到官府手里,錦衣衛也提前走了,人到了南京錦衣衛指揮使鄧炳的手里,我再去似也是徒勞了。”
徐夫人以為張延齡先前就在想這個,她解釋道:“妾身剛收到消息,說是鄧指揮使雖早一步出發,卻并不是往東昌府,而是往登州府方向走了……”
一個在南,一個在東……
“哈哈。”
“老爺何故發笑?”
“呂宏以為大限將至,卻不知自己還不夠格,看來我們要趕緊行路,趕在鄧炳到之前,把人先給截住。”
“可是老爺,人已進了縣衙牢房……”
張延齡把手上捏著玩的茶碗蓋子往桌上一拍,道:“小小一個館陶縣知縣,能奈我何?若是真被我得到切實有效的房幃養生術……還真是天助我也!時事也算是助我一臂之力,張玉派去的人要竹籃打水,他們可沒資格把人從牢里撈出來。”
“去得快,不如去得巧啊。哈哈。”
張延齡志得意滿。
好像把李廣扳倒的最大隱憂,解決起來也見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