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道:“伯爺身邊如此多女人,自然是因為在某些方面……有不知檢點的地方。”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不知檢點?我不是來聽你對我私生活評價的。”張延齡故意板起臉。
呂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才改口道:“伯爺年輕力壯,沒大病,不需要診治。”
“是嗎?為何我總覺得,有時候力不能及呢?”張延齡故意如此說。
呂芳道:“只要伯爺不夜夜笙歌,注意好日常的調理,就不會有問題。”
張延齡打個哈欠道:“如此聽來,跟江湖庸醫也沒什么區別,這就是呂小姐現場診治一番的結果?聽來很讓人失望啊,呂小姐,你難道不想說點別的?”
“荒唐!”
呂芳想了半天,給了張延齡一個非常“中肯”的評價。
張延齡笑道:“怎么就荒唐了?”
“總之是很荒唐。”呂芳態度不改。
張延齡道:“呂小姐,你應該知道,這男人人生在世,若不能快活那也是條件所限,人之天性使然,為何要去強行壓抑自己呢?我這個人就很隨心隨性,想要就要,不想要打死我也不要,而呂小姐非要在我做人方式上做評價的話,那未免就有點舍本逐末了。”
“我找你來,商量的其實就是這房幃中的事,令尊應該也跟你說過,當今皇帝身邊的佞臣中,以李廣為首,此道士所謂的仙法都是虛假的,但他的丹藥卻行之有效,而當今陛下……恰恰是在某些事上需要有這樣的丹藥相助。你說我要是跟李廣正面相斗的話,不找人來替代他的位置,陛下就會真的把他給一次按倒,讓他永不超生?”
呂芳道:“所以,你只是利用我們呂家,來對付李廣?并不是真心實意相幫?”
張延齡搖搖頭道:“從開始,順天府尹張玉派人找到我時,說得就很清楚,就是你們呂家在某些方面有過人之處,以此條件來吸引我相幫……”
“不可能,張府尹不是那種人。”
呂芳顯然不太相信張延齡的話。
張延齡攤攤手道:“隨你信不信,這官場中人,最講求一個利益交換,像我這樣先幫人做事,后拿好處的人還是太少了,很多人拿了好處不辦事,這種人反而是世上的多數。”
“所謂的利益交換,也不過是出自需要,各取所需難道不好嗎?非要一方無條件付出,而另外一方則無條件獲得,那就是真正的交情?做人,還是實在一點好。”
張延齡開始給呂芳洗腦了。
但呂芳顯然不聽張延齡的那套,作為一個受儒家思想熏陶出來的女人,當然講求的是仁義禮智信,怎會上來跟人說什么利益交換?
“呂小姐,其實呢,兩日之前我就為你們呂家,上奏請求陛下賜一道詔書,寬赦你們的罪行,若是事情順利的話,估計再有個五六日就來了,若是這樣的詔書在手的話……”張延齡問詢。
呂芳道:“當今陛下會賜這樣的詔書?”
張延齡笑道:“別人不行,我當然可以。”
呂芳想了想,好像還真是怎么回事。
連錦衣衛都奈何張延齡不得,說明張延齡真的是只有皇帝能管。
“若真有詔書的話,小女子聽憑差遣。”呂芳道。
張延齡滿意點頭道:“那我就恭候,到時就不是你從旁指導,而是你現身說法,都說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其實還是親身感受過,那才是實實在在的。你可要做好準備,我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文弱書生,想必你今日也見識到,說起來,我心中滿懷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