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路,太原府,靖安侯府之中。
自從西北戰事膠著,曹國仁便帶人馬不停蹄的回了河東,相較于自家幼子的仇來說,曹國仁心中更在意,顯然是整個靖安侯府的興衰,是整個曹氏一族的未來。
靖安侯坐鎮雁門,防備北方的遼人南下,可河東也有幾個州府和西夏交界,如晉寧,麟州,府州,以及豐州。
皆是依托著長城關隘,西臨西夏,建有堡寨無數,屯有大批兵馬。
這次馳援銀州的兵馬,便是出自麟州和晉寧軍。
“大爺,宮里來信了”
管家送上一封沒有落款,只在信封的封口處,蠟封之上有個小小印鑒的書信。
曹國仁接過書信,仔細看過那印鑒之后,這才將信封撕開,取出內里的信紙,打開仔細起來。
“還有事兒”看罷信后,看著老管家卻仍舊矗立在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曹國仁不禁問道。
老管家略略躬身拱手行禮道“啟稟大爺,是有關玉公子的事兒”
曹國仁頓時面色驟變,陰沉如水,目光深邃“和玉哥兒有關到底什么事兒”
老管家道“月前,咱們的人往蜀中送貨返程之時,有個護衛生了病,行動不便,管事便做主讓他留在蜀地養病,那護衛休養了十多日,病體痊愈,便尋了個商隊,同他們一道北上。”
“不想這商隊卻在蜀地和陜西交界之地,遇上了一伙山賊,那護衛是個機靈的,竟然在山賊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
“什么熟人”曹國仁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也愈發陰沉。
老管家繼續說道“那人正是玉公子身側的護衛之一。”
“只是”老管家話音一轉,卻又忽然停頓了片刻,在曹國仁那深邃的目光注視下,繼續道“只是那護衛也擔心只是長得相似,不敢確定其身份。”
目光流轉,不過片刻,曹國仁便沉聲道“派一隊人,把那人給我抓回來,不管是不是,寧殺錯不放過。”
“老奴遵命”老管家正要告退。
曹國仁卻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老管家再度躬身施禮“大爺還有何吩咐”
曹國仁道“讓曹順親自帶人去,拿著我的名帖,許便宜行事。”
曹國仁是什么什么人當今太后的親侄兒,未來的靖安侯,從三品的云麾將軍,雖未領實職,可現在曹國仁,縱觀整個朝堂上下,又有何人膽敢輕視。
曹國仁叫人帶著他的名帖子,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若事不可為,大可帶著他的名帖去找當地的官府和指揮營,加之又是剿賊平寇,誰還會不賣他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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