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怎么來了”
明蘭嗖的一下從雞翅木做的靠背大椅上頭彈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看著那掀開簾子跨過門檻走進里屋的徐章,一邊問一邊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絕美的俏臉之上,寫滿了詫異和驚喜。
徐章解下解下頭上的斗笠,明蘭上前熟練的抬手伸到徐章胸前,替徐章將身后大氅的綁結解開。
徐章微笑著柔聲說道“剛到家里才知道你來了這邊,這不就立馬趕了過來。”
里里外外全是人,雖然隔著簾子,可外頭的那些莊戶們還是依稀能夠看到簾子后的人影,雖然看不真切,可徐章也沒有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的意思,畢竟這是封建禮教迥異于后世的古代社會。
似徐章前世那般,熱戀中的男女在大街上,在地鐵里,在公交車上相擁熱吻,持續幾分鐘乃至十幾分鐘旁人頂多也就是說幾句算話,除了個別比較傳統保守的老人會覺得傷風敗俗之外,基本上都已經成為常態了。
可在如今這個封建的古代社會里頭,在自己家里還好,若是在外人面前,做出一些過分親密的舉動,難免會落人口實,招來一些難聽的流言蜚語之類的話。
而且受時代的限制,人們鐫刻在骨子里頭的觀念也和徐章前世截然不同。
徐章前世生于新世紀之前,待成人時,時代已經接連跳了好幾個臺階,受那些個所謂的西方先進什么什么的影響,的人們的觀念也越來越開放。
作為一個讀書人,徐章小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并且這些年來,早已經將那些個所謂的先進開放的觀念給改的徹徹底底。
丹橘識趣的上前接過明蘭手中的玄色大氅,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處抖掉上面的雪花,親自拿到火爐旁小心翼翼的烘烤。
徐章和明蘭夫妻倆回到靠背官帽大椅上坐下,明蘭拎起茶壺替徐章倒了一杯熱茶,讓徐章暖暖身子。
“官人一個人回來的”明蘭瞅了瞅外頭,卻并未瞧見熟悉的身影,便有些失望的問道。
徐章道“前線戰事早就結束了,不過現在環慶二州和那些幾個剛剛拿下的州縣,都離不開人,現下又是年關,平寇和破敵他們都還脫不開身。”
戰事雖然結束了,可戰后的安撫等一應事宜,卻不是一時片刻就能結束的了的。
“哎”明蘭嘆了口氣,看了看旁邊的丹橘和小桃,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無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這兩個丫頭的事兒還得往后拖上一拖了”
徐章卻笑著道“其實拖上一拖也沒什么不好,左右都已經定下了,等他平寇和破敵那邊忙完,朝廷的封賞差不多也該下來了,到時候再順帶把他們的好事兒一塊兒辦了,這就叫雙喜臨門”
丹橘和小桃就在屋里,離得又不遠,夫妻二人的談話自然一個字都不落的全都入了兩人的耳朵。
饒是以小桃那憨直的性子,也聽得圓乎乎的臉蛋羞紅一片,更莫說心思細膩,蕙質蘭心的丹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