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嘶”
徐章話還沒說完,明蘭就被燙的舌頭一麻,剛剛入口的熱茶也從嘴里噴了出來。
“燙”
徐章哪里還坐得住,趕忙關切的問有沒有燙到,又趕緊招呼讓弄些涼水來。
若不是現在臨近年關,外頭下著雪,天寒地凍的,弄些冰來鎮一鎮才是最能緩解灼痛的,可惜這個天氣,要是還吃冰,估摸著沒等明蘭的舌頭灼痛退去,就先被凍的沒了知覺。
“怎么這么不小心”徐章已經接過明蘭手中的茶盞,小心放好,又關切的湊到明蘭跟前問道“我瞧瞧”
眉頭微微皺著,眼里寫滿了擔憂。
明蘭那嬌俏的小臉蛋皺成了苦瓜,又疼又委屈“燙”
谷砏
剛燒開放了沒多久的熱水,能不燙嗎
好在徐章不是那些不解風情的木頭,沒有嘮叨,反而關切的道“好啦好啦,下回小心些,別什么都直接往嘴里送”
看著明蘭小臉扭曲,張著嘴不敢合攏,那雙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里頭甚至已經泛起了淚光的可憐模樣,徐章擔心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
可惜現在沒有手機,否則的話,定要掏出來一頓卡卡,把這難得的畫面記錄下來。
徐章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怎么也沒在繪畫上頭下點功夫,不然的話,縱使沒有手機相機,也能提筆將此時的明蘭錄入紙上。
將來等他們夫妻倆都老了,到時候再拿出來,豈不是有趣的緊。
明蘭哪里知道就這么一小會兒,徐章的心里頭已經飄過這么多的念頭了。
接過綠枝端來的溫水,明蘭趕忙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有了水的緩和,舌頭的灼痛感總算是減輕了不少,明蘭那苦瓜似的俏臉也終于慢慢開始舒展。
自十月底的開始,東京城就見了雪,北風愈發蕭瑟,可街面上往來的行人商賈們不但沒有絲毫減少的趨勢,反而愈發熱鬧起來。
黃河部分水路已經陸續開始結冰,倒是東京往南的水路情況稍好一些,可往來的船只也越來越少,那些個大船基本上都已經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