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不要有什么動作,平時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不要去就當沒看見那些人。”
“諾”
林大山和女護衛的頭領齊齊應是。
兩人都沒有問原因,明蘭怎么說,他們就怎么做。
明蘭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事兒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知道后,卻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讓明蘭緊門閉戶,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去管外頭的事兒。
明蘭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曹家若是當真要對永平侯府動手,他們不管再怎么防備,也難保會被他們鉆到空子。
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越是緊迫,就越要平靜。
原本老太太還打算回盛家的,可知曉這事兒之后,便歇了回盛家的心思,安安心心的在侯府住了下來,每日不是看書品茶,就是幫著明蘭帶言哥兒,照顧卓哥兒。
海氏到底還是沒有離開東京,去任上找長柏,而是帶著兒子當起了盛家的家,管著中饋,操持著盛家里里外外的事情。
長楓的性子老早便收斂了許多,尤其是和妻子柳氏生了個女兒之后,每日不是在書房讀書,就是逗弄女兒,陪著妻子,連以前喜歡和漂亮女使廝混,幫她們檢查身體的愛好都改正了。
或許這里頭有一部分,是因為柳氏把長楓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換了一遍,又把那幾個當初被當做通房預備著的,被長楓破了身子的給打發了,后頭又花了不少力氣,幫長楓納了兩房姿色上乘,身段也妖嬈的美嬌娘的緣故。
對于長楓的改變,盛紘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感慨自己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昔日,柳氏這個兒媳婦挑的好。
朝廷之內,文官之中,倒是基本上沒什么變化,可武將里頭,尤其是西軍和河東禁軍之間,卻頻頻調動。
清查鹽務一案,為朝廷帶來了千多萬貫的收入,讓原本有些捉襟見肘,勉強維持著平衡的國庫,一下子就又充盈了起來。
四月十五,大朝會。
現任的鹽都轉運使曹國信立于殿中,手捧笏板,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嘹亮的聲音在整座大殿之中回響,清晰的落入殿內所有人的耳中。
鹽鐵,掌天下山澤之貨,關市、河渠、軍器之事,以資邦國之用。
度支,掌天下財賦之數,每歲均其有無,制其出入,以計邦國之用。
戶都,掌天下戶口、稅賦之籍,榷酒、工作、衣儲之事,一供邦國之用。
其中,又設三司使一名,鹽鐵副使、度支副使、以及戶都副使各一名,三司使總領三司,為最高長官,三司之權一分為三,分別由三位副使主長。
先是說了一番三司的好處,又滔滔不絕的列舉了重重例子,隨即沖著上首玉階之上龍椅之后的位置恭敬一禮,奏請恢復三司之制。
曹國信的話音剛落,還不等曹太后開口,文官之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御史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荒唐若是三司當真如此重要,當初先帝又何必費心費力的將其裁撤,將權力分散道各個部堂之中。”
“啟稟大娘娘,啟稟陛下,微臣以為,三司決不可重啟”
年輕人總是熱血沖動的,一言不合,當即就對曹國信冷眼已對,厲聲呵斥,半點都沒有給面子的意思。
“你是何人”曹國信眸光微冷,盯著這個年輕的御史。
年輕御史一聲青色官服,官職連七品都不到,卻一臉正氣,昂首挺胸,腰背筆直,朗聲道“陜西路御史,黃增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