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臺左近的那一片土淌滿了鮮血,直接被染成了紅色。
當天中午,領了河北路經略安撫使的徐章便和顧二各自領著少許親兵離開了東京,各自快馬加鞭的朝著河北和陜西而去。
二人帶來的大批兵馬和民夫,受天氣所累,暫時都先留在了東京。
主要是這個季節再來一次行軍的話,途中的花費,又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而且現在沒有收到加急的軍報,邊境上也都留有一定數量的駐軍。
就是徐章和顧二兩人連年都沒能留在東京過。
顧二和媳婦張氏團圓不過幾日,就又分開了。
離開前徐章幾日都住在盛家,主要是照顧盛紘這個老丈人,還有給盛紘和長楓賠罪。
兩人被那么一番折騰,又驚又嚇的,剛被救下的時候就都躺下了。
長楓年輕,加上這幾年修身養性,身子骨硬朗些,躺了幾日也就逐漸康復了,不影響日常活動了,就是盛紘,這回嚇的夠嗆,又那么一番折騰,連著昏迷了兩天才醒。
醒來后光是哭就哭了一個多時辰,一邊哭還一邊埋怨
徐章。
這事兒倒也情有可原,盛紘盡管知道這是大義,可事后還是忍不住心里委屈,埋怨徐章這個做女婿的,不把他這個老丈人的命當回事兒。
畢竟盛紘的膽子本來就不怎么大。
長楓倒是還好,雖然心里不爽,但不敢在徐章面前拿捏做喬,直接就表示沒記在心上,要是設身處地,他在當時徐章的位置,也會做出和徐章一樣的選擇。
為了哄盛紘這個老丈人,徐章那是端茶遞水,做小伏低,整整守了他兩天,最后還是接到樞密院的軍令,不得不動身重回河北。
徐章離開的時候,盛紘雖然已經能夠下床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太醫也給看過了,說只能慢慢調養,沒有其他法子。
徐章也只能囑咐長楓和柳氏好好照顧盛紘。
離開那天,徐章沒讓長楓他們送,一大清早就直接走了。
幸好的是,不論是契丹還是西夏,都沒有選擇在大雪紛飛,寒冷徹骨的冬天選擇南下犯境,倒是給了徐章和顧二準備的機會。
唯一的問題的就是,現在大雪封路,交通不便,這次勤王靖難,出動這么多的兵馬和民夫,耗去了陜西和河北府庫里頭大半的糧草。
足足花了半個月徐章才回到雄州,見到了明蘭和孩子,見到徐章安然無恙,明蘭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送算是放了下來。
見了明蘭,徐章接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整兵。
眼下徐章可不只是五州的兵馬總管了,而是整個河北的經略安撫使,總領河北路的軍政大權,又拿著樞密院的手令,許他便宜行事。
徐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就一邊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一邊陸續往邊境增兵。
開春的時候,曹氏謀逆之桉也徹底落下帷幕,一切再度回歸正軌,除了小皇帝還沒醒來之外,其他倒是沒什么問題。
對于此番勤王靖難一系列功臣的封賞也陸續下來了,徐章和顧二都晉升國公,徐章祖籍江寧,便是寧國公,顧二祖籍襄陽,便是襄國公。
明蘭和張氏的誥命也都得了晉升。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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