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卸貨的徐青福和徐青山聽到王掌柜的話,也是激動不已,就連卸車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徐文和俆章還有徐彬三兄弟很是識趣的在一旁沒有多問。
抬到后院過稱之后,一個二十多歲的賬房打著算盤,一邊高聲說道:“大灣村徐光啟,共有新稻兩千八百七十七斤三兩”
王掌柜的卻大手一揮:“就算兩千八百八十斤。”
“這怎么好意思!”徐光啟雖然嘴上說不好意思,可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藏不住。
“老哥咱們家的老主顧了,不過幾文錢罷了,都是應該的。”
“那老頭子就多謝王掌柜的了。”
“哎!老哥不必這么客氣,日后多多照顧我家生意便是。”
“這是自然。王掌柜的放心,我家的糧食,都送到您這兒來。”老爺子信誓旦旦的說,拋開這一點,盛家老天爺對徐老爺子的父親有恩,兩家還是遠親,怎么也比旁人要親近,而且盛家厚道,從未讓徐家吃虧,于情于理,老爺子都不可能將糧食販給別家。
“那感情好!”王掌柜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小眼睛里頭透著幾分精明。
徐老爺子和王掌柜正客套著,后院門口處,聽得賬房先生報的斤兩,腦子一轉,下意識的喃喃道:“八千六百四十文,那就是將近九貫錢了。”
“什么九貫錢呢?”旁邊的徐文聽到俆章的話,不過聽得卻不是很清楚。
俆章笑著道:“沒什么,說咱們家的稻子賣了八貫又六百四十文錢。”
徐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五這是在說笑呢?你怎知賣了這么多錢?”
俆章風輕云淡的說:“自然是算出來的。”
徐文笑看著俆章,“小五連算盤算籌都沒有,是怎么算出來的?怕不是隨口瞎說的吧?”言語之中,頗多不信。
徐彬聽到兩人的對話,也很是好奇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徐文耐心的解釋說:“方才王掌柜說了,新稻價格和去年相當,按三文一斤算,方才稱重又把零頭給抹去了,算兩千八百八十斤,這八十斤便是二百四十文,八百斤便是兩千四百文,兩千斤便是六千文,兩千八百八十斤加起來不就是八貫又六百四十文嗎?”
多位數和個位數的乘法,在乘法里頭幾乎是最簡單的了,直接心酸就是了,哪里還要用算籌算盤。
便是兩位數相乘也可以用心算算出來,只要掌握了方法。
徐文和徐彬起初自然都有些不信,可見俆章說的頭頭是道,一筆筆說的清清楚楚,心里頭下意識便有幾分相信了。
尤其是徐文卻想起了前些時日俆章提醒他何十六的事情,心里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