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文哥兒莫要氣餒,讀書不行,學武也是可行的,說起來咱們家祖上也是武將出身,當初可是跟著太祖爺一道打天下的,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呢!”
徐文被老爺子說的一愣:“咱們老祖宗還跟著太祖爺一塊兒打過天下?”神情滿是錯愕和震驚,以及不敢相信。
“我也是聽你曾祖說的。”老爺子有些唏噓,忽然說道:“對了,我記得你曾祖還留下幾件東西,你若是學武的話,說不定能用的上。”
老爺子趕緊進了東間,翻箱倒柜了半天,終于從一個大木箱子的最底部,取出一個油布包裹著的物件兒。
“祖父,這是什么?”
這不止是徐文的問題,也是俆章和徐彬乃至于徐青祿等三兄弟的問題。
老爺子把東西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解開捆綁的繩子,解開油布,露出了里頭的東西。
一根黝黑的短棍加上一本包裹在短棍上頭的薄薄的書籍。
老爺子先是拿起那本薄薄的書,眼中帶著回憶,幽幽說道:“當初我們兄弟四個,大哥身子骨弱,也就老三跟著你們曾祖學過這書上的東西,至于我和老四都是讀書不成,學武也沒天賦的,只能在田地里頭刨食兒吃。”
徐章看得眼睛一熱:難道是什么家傳的武功秘籍,修成之后就能夠天下無敵的那種?
仔細打量著著那根黝黑的鐵棍,俆章不由得一驚,那可不是一根普通的短棍,正確的名字應該叫做锏,長而無刃,有四棱,長為四尺(一米二三左右)。
至于通體黝黑,應當是一支鐵锏,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如此,那就是多年深藏沒有好好保養,表面的鐵氧化而成,锏身之上還有些紋路,應該是被鐵銹給覆蓋了,看不太真切。
可锏不都通常是一對一對的嗎?
俆章不由得有些疑惑,當初怎么說也是追過隋唐英雄傳的人,對于那個锏打三州六府,馬踏黃河兩岸的賽孟嘗秦瓊秦叔寶,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小時候可沒少拿著兩根木棍禍禍路邊的野花野草啥的。
老爺子說道:“這兩樣東西都是咱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至于這本書,是咱們家老祖宗們總結出來的一些技法心得。”
老爺子又看著三個兒子,說:“你們也不要怪我當初不肯拿給你們,實在是自從聽到你們三叔去了的消息之后,我心里頭害怕,害怕你們若是學了武,有朝一日也步上你們三叔的后塵。”
“那祖父今日怎么又拿出來了?”俆章是真的好奇,這一下子沒忍住就問了出來。
然后就是啪的一聲,徐青山直接一巴掌呼在俆章后腦勺上:“臭小子,說什么呢,你祖父自有考量,還用你來教不成?”
“好了!”老爺子抬手制止的徐青山訓兒子:“其實這些年下來我也相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論你們日后如何,只要不誤入歧途,就算是學武也沒什么,我想這也是你曾祖留下這支鐵锏和這本書的初衷吧!”
老爺子把書遞給徐文,可那只鐵锏卻并未給他:“文哥兒且先拿去看看,研究研究,待過些時日,等家里的霉豆腐賣了錢,再讓你大伯和你爹他們想想辦法,給你找個師傅學武。”
“至于這支鐵锏,足有二十四斤重,以你現在力氣現在是使不了的,你先拿著先祖的技法心得看著,待會兒叫你三叔給你削一只木锏先練練,待日后學好了武藝,再來我這兒取這支鐵锏吧。”
徐文自老爺子手里頭接過薄書,恭敬應是,沒有絲毫不快,二十四斤的鐵锏,確實不是他能用的,至少現在不是。
一旁的俆章卻看著那支黝黑的鐵锏有些愣神,一支就是二十四斤,若是兩支的話,豈非就是四十八斤?
俆章的腦海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黃面白袍小將,手持長槍,腰懸鐵锏,縱馬如飛,沖鋒陷陣,手中長槍如龍,遇上身著重甲的敵將,便取出腰間鐵锏,運駛如飛,擦著就傷,中了就死,端端是兇神惡煞,縱橫無敵·······
褲腰帶真結實,四十二斤重的東西懸在上面都不帶掉的,綁的是有多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