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已經燒好了熱水,章兒先去沐浴更衣,待會再過來吃飯!”
翠荷和翠蓮兩丫頭伺候著徐章到浴房里頭沐浴更衣,換上了新的里衣外衣。
正屋正廳里頭,洪氏,明月還有臺哥兒圍坐在桌前。
徐章走了過去,徑直坐在洪氏和明月中間。
“阿娘,怎不見樓哥兒?”
樓哥兒便是俆章的小弟,那個叫洪氏來汴京的計劃平白耽擱了一年多的徐家老九。
洪氏看著東廂的方向說道:“那小子下午晌在院里跟著臺哥兒耍了一下午,如今還在屋里睡著呢!”
俆章點了點頭,目光重新放到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之上。
“好香啊!瞧著都是阿娘親手做的吧!”
都不用嘗,只看菜色俆章就猜到了,桌子上擺的什么,滿滿一盆的紅燒肉,一只燒雞,一個老鴨湯,一份紅燒獅子頭,一份蒸臘肉,還有一份紅燒魚。
若是換了翠蓮,頂天了弄兩個肉菜,在上兩樣小菜,就足夠俆章吃的了。
也就只有洪氏,才會弄這么滿滿一大桌子的肉菜,還擔心不夠徐章吃的,說不定還讓人蒸了五香臘肉糯米飯。
這就是洪氏的母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飯桌上,洪氏一筷接著一筷往徐章的碗里夾菜,嘴里還不住的念叨著:“瞧你瘦的,這都快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一個人在外頭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還不肯把翠蓮她們姐妹兩給帶過去。”
“回頭我定要好好說說破敵那個臭小子,怎么也不知道把你照顧的好一些……”
徐章看著身前被堆成了小山一樣的菜山,向旁邊的明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明月立馬送上一個讓徐章放心的表情,隨即有些吃醋似的對洪氏道:“阿娘就是偏心,就知道疼,也不知道疼疼我和小八!”
說著還用手肘撞了撞身邊正抱著一只大雞腿啃的滿嘴流油的小八臺哥兒。
“臺哥兒說是吧!”
小臺哥兒方才只顧著啃雞腿了,哪里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下意識就順著明月的話點頭說:“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洪氏用力一瞪,小臺哥兒立馬就焉了,“雞腿都塞不住你的嘴,跟著瞎起什么哄!”
然后又一臉埋怨的看著明月:“還有你這臭丫頭,平日里老娘都白疼你了是吧,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
洪氏一瞪眼,別說是明月和小臺哥了,就連徐章也怵的慌。
主要是洪氏一急起來,很容易就會把局面演化成家暴現場,幾乎是身邊什么順手就抄什么,揍起人屁股來,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徐章小時候可沒少挨揍,后來長大了,知道跑了,但凡見到情況不對,撒丫子就是一陣瘋狂竄逃。
彪悍的洪氏可不會因此就放過徐章,拎著棍子竹條笤帚什么的,滿院子追著徐章跑,雞飛狗跳什么都是再尋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