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道:“這幾日軍營里頭事務繁多,夫君抽不開身,今兒個只我自己來了!”
徐章點了點頭,然心思卻動了起來。
不由得好奇起來,今日這是怎么了,先是王安,緊接著是華蘭,一個個都有些反常。
一旁的王氏見兩人說來說去也沒進入正題,不由得暗自在心底替華蘭著急。
倒是剛剛跟著徐章和盛紘一道進來的明蘭,見狀便開口問徐章:“近些時日怎么也不見章表哥過來看祖母,可是衙門里頭事務繁忙?抽不開身?”
徐章看著明蘭,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絲淺笑:“忙倒是不忙,就是聽榮指使說官家似乎有意重整禁軍,殿前司也屬禁軍,也在重整之列,就是不知樞密院那邊究竟擬了什么章程。”
“章表哥也不知道?”一旁的如蘭詫異的問。
徐章道:“如蘭表妹這話說的不對,我不過只是個小小的殿前司步軍都虞侯,五品的小官,重整禁軍這等大事,我從何得知!”
洪氏坐在一旁,搭不上半句話。
也不只是洪氏,明月、臺哥兒也不知該如何插話,不是他們不想,而是這個話題距離他們太過遙遠。
把他們放到街面上,估計連開封府衙是朝那邊開的都不知道,更遑論禁軍重整這等軍國大事。
盛老太太也說:“章兒既是在禁軍里頭當差,總能聽到一些風聲吧!”
王氏立馬點頭如搗蒜,連連附和:“對對對,母親說的是,章哥兒在禁軍里頭當差,又和富昌侯榮指使交好,總能從他那里聽到一些風聲。”
華蘭看向徐章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的期待。
徐章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有一次聽榮指使說,好像此次重整的只是皇城司,與禁軍其他各部無甚干系。”
“只是這消息的真假,連榮指使也不得而知。”
徐章這話一出,偌大的壽安堂里頭,登時一靜。
皇城司這三個大字,便是王氏、華蘭還有如蘭明蘭這等內宅女子也是如雷貫耳。
但凡是涉及到皇城司的事情,就絕對沒有小事。
“重整皇城司?”盛紘的臉色也跟著變了,連忙說道:“說這些沒影的事情作甚,左右也和咱們家沒有干系,此等軍國大事,官家自有決斷,也輪不到咱們置喙。”
“聽說此次春闈,官家有意自翰林院中選拔主考,章兒可曾聽到什么消息?”
一扯到皇城司,盛紘就慌了,趕緊拉開話題,不想再在這三個字上過多停留。
徐章搖了搖頭,“倒也不曾聽到什么風聲,其實不論此次會試主考是哪位大人,以則誠如今的才學,榜上有名應當是無虞的。”
“那是,我二哥哥素來厲害!”盛紘都還沒說話,如蘭就先開了口。
說起長柏,便是王氏的臉上也不禁露出自豪的神情來。
盛紘先是一喜,隨即卻嘆了口氣:“柏兒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楓兒······”
盛紘這話剛說完,旁邊卻忽然冒出來一句:“三哥哥文章寫得極好,就連莊學究也多有夸贊,這次春闈想來也是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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