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卻又疑惑的道:“若只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如今顧侯夫人,顧家大郎,還有顧家的四房五房都是這般說法,難不成他們還會聯合起來污蔑顧二一人嗎?”
“有沒有文章我說了又不算。”徐章迎著榮喜的目光,坦然說道:“正如嘴長在我什么,我想怎么說都行,若是這群人有了共同的利益,聯合起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榮大哥,這些閑話以后再說,榮大哥情面廣,眼下最要緊,是勞煩大哥幫幫忙,出面和皇城司的林指使交涉交涉,請他們幫忙趕緊把那個拐了仲懷兒子的女人給找出來。”
榮喜點頭:“若是叫那女人出了開封府,外頭天地廣闊的,她若是有心隱藏,再想找出來那可比登天還難。”
“徐兄弟莫急,咱們這就去!”榮喜雖然在東京一眾勛貴之中不怎么受待見,但那些都是背地里的。
那些個真正和榮喜交好的人都知道,榮喜為人膽大心細,極重朋友情義,慷慨豪邁,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徐章都開了口了,榮喜自然不會輕視,當即便和徐章一道親自去了皇城司,尋皇城司的指揮使林季榮。
徐章和榮喜都一道找上門了,林季榮自然不會因為顧二的如今尷尬的身份就置之不理。
當即便將徐章帶來的畫像分發下去,叫皇城司的兄弟都幫忙留意。
徐章還特意囑咐,曼娘帶著個孩子,還有個哥哥在身邊,小心他們偽裝成夫婦,或者是把男孩當做女孩兒來打扮,混淆視聽,蒙混過關。
林季榮早在淮南時就和徐章共過事,對于徐章敏銳的嗅覺早有體會,也不覺得意外,當即便照著徐章說的吩咐了下去。
想要對付狡猾的狐貍,只有做到比狐貍更加狡猾才行。
這話徐章同樣沒忘記囑咐顧二叫他告知漕幫的幫眾。
傍晚時分,顧二垂頭喪氣來到梨園。
徐章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縱使是已經撒下了天羅地網,可曼娘是昨夜凌晨時分跑的,要么就是還躲在城里,要么就是今日一大清早城門一開就出了城。
徐章只能說已經盡力拜托人幫忙尋找了,叫顧二也別太悲觀了,又說曼娘一個女人,還帶著個小孩子,便是喬裝打扮了,在人群之中也極為顯眼,不是那么容易躲藏的。
顧二還是唉聲嘆氣,神情依舊萎靡。
甚至還準備拉著徐章喝酒,借酒消愁,被徐章給呵斥了一頓。
夜里,戌時二刻左右,忽然傳來了消息。
是皇城司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他們在陳留縣境內一處官道上,截下了一對神似畫像上男女的夫妻,那對夫妻還帶著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只不過被打扮成了小女孩兒,那對男女也經過了刻意打扮,年紀看上去都要比畫像上的顯老,架著一輛馬車。
若非是皇城司的兄弟眼睛毒辣,只怕還未必能夠看出他們的異常。
顧二哪里還能坐得住,當即便拉著徐章要打馬出城去看。
徐章拗不過他,取了牌子,叫上皇城司的兄弟,便和顧二一道驅馬自西南方向的戴樓門出了城,好在月朗星稀,還算明亮,看得清道路。
幾人快馬加鞭,半個時辰便跑了近二十里路,終于在亥時三刻左右,在官道上堵到了正在往東京城方向趕的皇城司隊伍。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