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
明蘭便拉著華蘭帶著莊姐兒、實哥兒一道去了壽安堂。
徐章和袁文紹也跟了去。
至于如蘭,原本是不想去的,可耐不住華蘭和明蘭都去了,自己一個人若是不去的話,也沒有玩伴兒,索性便也跟著一道去了。
壽安堂里,徐章拉著明蘭跪在盛老太太跟前,恭恭敬敬的先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頭。
對于盛老太太,徐章的心里從來都滿是敬重和感激。
當年若非是因為盛老太太的緣故,盛家大房也不會那般暗地里關照徐家,徐章也沒有辦法入盛家學塾讀書,沒有名師教導,徐章便是天資再高,想要從蕓蕓學子之中脫穎而出,絕沒有這般容易。
而且盛老太太還一手將明蘭教了出來。
外人或許在意明蘭的出身,覺得她一個小小庶女,家世又不高,配不上徐章這個當朝新貴。
可徐章卻深知,能夠娶到明蘭,才是他這二十多年來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一個好的妻子,一個真正的賢內助,能夠將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條,上孝順父母祖輩,下照顧弟妹,教育兒女,叫丈夫能夠將家里安安心心的交托于她,好讓自己能夠專心致至的在外打拼,養活一家老小。
毫無疑問,明蘭就是這么一個稱職的賢內助。
“好了好了!快起來快起來!”
盛老太太看著跪在蒲團上的小夫妻倆,臉上的笑容,就跟那盛開的太陽花似的。
“這幾日在徐家住的可還習慣?”
明蘭這才剛剛走下,盛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明蘭笑著回道:“習慣!夫君待我極好,公公婆婆也待我極好,而且徐家沒那么多規矩,若非孫女兒堅持,婆母連孫女兒每日的請安都要免了呢!”
盛老太太笑著道:“你婆母那是關心你!她是個性子直的,說話也直來直去,不喜歡繞彎子。”
明蘭點頭道,忽然又嘆了口氣:“只是婆母待孫女兒太好了,孫女兒這心里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待你好些難道還不好?難不成你還想要一個那種整日叫你站規矩,變著法兒的挑你的錯處,磋磨你的惡婆母呀!”
盛老太太板著臉道。
明蘭趕忙解釋:“哎呀,祖母,不是這樣的!您先聽孫女兒說嘛!”
“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你能說出什么花來!”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雖然不在了,故意板著臉,可眼底的笑意卻從未散去過。
明蘭道:“昨日下午,孫兒和明月在湖邊的游廊里頭觀魚賞荷,見湖里的魚兒長得碩大肥美,便和小桃這丫頭開了句玩笑,收拾湖中的魚兒長得這么大,肉質定然鮮美。”
“不想回去之后,明月便將這話告訴了婆母,婆母當即便命人從湖里捉了好幾條大魚上來,又是清蒸,又是紅燒,就連魚鱗也拿去裹了面泥,炸得酥脆金黃,好吃極了!”
盛老太太不由得啞然失笑,搖著頭無奈的道,看著明蘭,故意說道:“這個洪氏,怎么能這么慣著你!等回頭她來了家里,我定要好好說說她!”
明蘭臉上笑容一僵,一臉哭笑不得。
明蘭豐富的表情,前后轉變的突然,一下子便把華蘭幾人都給逗笑了。
莊姐兒也笑的極為開心,華蘭懷里的實哥兒見眾人笑了,也跟著傻笑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