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兗王急不可耐的道:“愛卿有話直說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榮喜道:“但若是兵符和血詔不在那女官的身上,而是落入其他人手中,并且將之帶出了東京城······”
榮喜話音剛落,原本還略略有些嘈雜大殿,頓時就靜了下來。
“王爺!榮侯的猜測,也未必沒有可能!”
“否則的話,就憑徐謹言和顧廷燁這兩個毛頭小子,哪里來的膽子,敢出兵攻打東京城!”
······
嘭
“行了!”
只見兗王抬手在桌案之上重重一拍,高喝一聲,陰郁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前事如何,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當今首要之事,乃是如何抵擋神武軍的兵鋒!你們都說說,有什么好主意!”
說著兗王就閉上了眼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雙眼之間晴明穴,輕輕的揉按著。
“這······”
可殿中幾個領軍大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氛圍一下子就變得奇怪起來,竟無一人敢發聲。
兗王睜開眼睛,眼中有厲芒閃過,“怎么?難不成都啞巴了?”
吳光遠道:“王爺,為今之計,唯有以土石巨木將宮門堵死,或能擋住一段時日。”
“王爺不可!”此言一出,城防營的方志威便立馬跳出來反駁:“若將宮門堵死,那咱們豈非成了甕中之鱉,而且如今宮中聚集了數萬禁軍,又沒有多余的糧草供咱們手底下的兄弟們用,若是當真將宮門給堵死了,豈非是自絕后路!”
榮喜也忙道:“王爺,方統領所言極是,若是咱們猜的不錯,兵符和血詔當真落入了他們手中,他們定然會去西郊大營調兵。”
提到西郊大營,殿中諸將,心里頭盡皆咯噔一下。
西郊大營駐扎著四十萬禁軍,當然了,這只是名義上的,殿前司的捧日和天武兩支雄軍,大半都被榮喜以各種名義調入了城中。
西郊大營便只剩下三十多萬人,再扣除那些個吃空餉的,還有老弱病殘,當下西郊大營之中的可戰之兵能有個二十萬就很不錯了。
可這二十萬大軍里頭,還有兩支在戰力之上甚至比捧日和天武兩軍尤勝一籌的神衛和龍衛軍,而且還有一個戎馬大半生,于軍中威望極高的英國公張老將軍在。
吳光遠眸光閃爍著,心中已經生出了幾分退意。
“事已至此,咱們只能破釜沉舟,竭力一擊了。”
方志威神情凝重的道。
桌案之后,兗王抬眼掃過這幾位心腹,最后目光停留在榮喜的身上。
榮喜咬著牙道:“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咱們都沒有回頭路了!唯有破釜沉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兗王緊咬著牙關,雙目微闔,面色略略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