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徐章唉聲一嘆:“方才多好的機會!那賊子竟然命這么大!”
“爺,這兗王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咱們的射界之內?”王破敵看著又重新關上了的宮殿大門。
“確實有病,狂傲自負,剛愎自用,真把咱們都當成傻子了!咱們都打到宮里來了,還想著拿所謂的禪位詔書來糊弄咱們!”
徐章口中滿是鄙夷,隨即瞇著眼睛,看著垂拱殿的方向,神情又變得有些凝重的下令道:“先圍著,暫時不管他們,叫兄弟們先把四周還有東華門西華門都給拿下再說。”
“末將遵命!”徐文躬身領命,領兵便朝先朝著自西華門方向殺來的禁軍徐徐殺了過去。
唯有這條貫通東華門和西華門的寬闊長道之上,垂拱殿和文德殿之間的區域,雙方卻都不約而同的停了手。
連人都看不到,平白浪費那么多箭矢干嘛。
神武軍倒是不缺箭矢,可關鍵是現在垂拱殿和紫宸殿附近的叛軍都縮回共宮殿里面去了,里頭情況不明,便是徐章卻不敢輕易叫人對里頭進行火力覆蓋了。
若是一不小心,神武軍的箭雨傷到了嘉佑帝或者曹皇后,那徐章辛辛苦苦高出這么大的陣仗來,豈非都做了無用功。
而叛軍方面,則是因為被神武軍逼到了近乎山窮水盡的地步,將領們已經派人四處拆卸收撿神武軍射過來的羽箭了。
時間逐漸推移。
東華門和西華門也逐漸落入神武軍之手。
兩門的守軍,死的死,降的降,城防營統領,西華門的守將方志威,直接被轟天雷炸的四分五裂,
徐文帶著人從西華門附近的延福宮朝著垂拱殿方向緩緩推進。
期間,不甘心的兗王派人組織了好幾次攻勢,想要重新拿回文德殿和大慶殿,正面擊潰徐章的神武軍,可惜連四座打點中間隔著的夾道都沒沖過去,就死在了上頭。
滿地的尸體,猩紅的鮮血,充斥在空氣之中的刺鼻血腥味,鋪成了一副鮮血淋淋的畫卷。
垂拱殿里頭,兗王氣得直跳腳,把徐章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三遍,用盡他所知道的所有貶低人的詞語,都用在徐章這兩字上頭。
而兗王周身的無數將士,有些神情已經開始變化,目光躲閃,顯然是打起了小算盤。
垂拱和紫宸兩座大殿,外加福寧宮附近的禁軍,現如今兗王手中剩下的兵馬,只有不到三個指揮營了。
其中還有不少都帶著傷。
至于那封禪位的詔書,早就不知道被兗王丟到那個犄角旮旯里頭去了。
娘希匹的,拿出去了也沒屁用,估計就算是嘉佑帝親手寫的詔書,徐章那個混蛋也不會信的。
兗王咬著牙,心中對徐章的恨意越來越多。
“王爺!”卻在此時,被兗王留在福寧殿中炮制嘉佑帝和曹皇后的吳光遠出現在兗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