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體現了朝臣們對于儲君之位懸而未決的擔憂和緊迫。
眼瞧著中秋將近,嘉佑帝忽然又病倒了,暈了整整兩日,搞得滿朝文武,沒一個過了個安安穩穩的中秋的。
這一下子可是真的把朝臣們給急壞了,十多個當朝大員,輪流守在慶壽殿外,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個個更是緊張的不行,生怕因此受了牽連。
好在八月十六凌晨的時候,嘉佑帝醒了。
嘉佑帝醒過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韓錢兩位大相公,和樞密院,政事堂,三省六部的要員們徹夜召入公中。
當著眾人的面,躺在床榻之上的嘉佑帝親自開口,由曾經的翰林院掌院學士錢大相公執筆,寫下了立儲的詔書。
臨了臨了,嘉佑帝終究還是選擇了夏王世子趙宗祥為儲君人選。
十六日召開臨時朝會,嘉佑帝因病不能出席,韓大相公手捧圣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宣布了夏王世子趙宗全,被立為儲君,命欽天監擇良辰吉日,盡快舉行儲君的繼位大典。
欽天監上上下下哪里敢怠慢,第二天就給出了最佳的良辰吉日,八月二十七日,就在十一日后。
禮部和太常寺等多個部門當即就忙了起來,只十天的功夫,就要準備好舉行典禮所需要的的一切,布置好場地等等。
徐章反倒是落得清閑了,不過顧二那廝和趙策英似乎交情不淺,趙策英初至東京的時候便去拜訪了一番,后來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因為立儲之事爭論不休,被封為潁川郡王的趙策英又正巧在這風口浪尖之上。
若是以前的話,自然沒什么,可剛剛經歷過乙巳之變的朝野上下,卻尤為敏感,徐章已經調任大理寺卿,雖然身上神武軍都指揮使的頭銜還沒摘掉,可主要的精力,卻得放在大理寺這邊。
如今頂了顧二的職位,被提拔為神武軍副都指揮使的既不是徐文,也不是長梧,更不是剛剛加入神武軍,現在不過才做到廂指揮使的袁文紹,而是從邊疆被調回來的小鄭將軍鄭驍,鄭老將軍的嫡次子。
嘉佑帝到底是什么想的,徐章也弄不清楚,不過鄭老將軍徐章以前卻從來都沒有打過交道,只是聽說其名頭,卻不知其性情如何。
更別說鄭老將軍的嫡次子小鄭將軍鄭驍了。
不過就最近這些時日的接觸來看的話,這位小鄭將軍為人倒是頗為正值,而且在練兵上頗有幾分手段,見了徐章和顧二一起編纂出來的那本《練兵紀要》之后,竟然如獲至寶,只要一閑下來,就捧在手里,細細研讀。
還經常下場,同神武軍的將士們一同訓練,切身感受《練兵紀要》之上所記載的練兵之法。
知道《練兵紀要》是徐章和顧二合力編寫出來之后,每一次見到徐章,這位小鄭將軍眼睛里頭都帶著極為炙熱的光芒。
搞得徐章還一度以為這家伙取向有問題,喜好龍陽,不走尋常路。
至于大理寺那邊。
徐章頭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