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那人近乎出身,一把長劍,已經如閃電一樣刺入其口中,只見長劍一抖,那人口中已經是滿嘴的鮮血。
隨即便是一道烏光驟然劃破長空,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扎在了那囚徒的脖子上。
這一下是撲哧一聲,不過尺許左右長短的黝黑短箭,已然刺穿了那囚犯的喉嚨,鋒利的箭頭劃破皮肉,自其脖頸后頭探出腦袋。
可惜披散的頭發遮住了這支冒頭的箭矢,叫人看不真切。
可飛濺的鮮血,和踉蹌著后退幾步,便無力的摔倒,然后再無半點聲息的囚犯尸體,卻刺激著牢獄之中,每一個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的囚犯。
一時之間,牢房之內噤若寒蟬,竟無一人敢再度出聲。
有時候人就是如此,欺軟怕硬,只有當你變得又兇又惡的時候,他們才會覺得怕你。
無人敢發出聲音,或許他們出聲之后,有可能引來眼下的獄卒,留守的差役,甚至于還會有指揮營的兵士前來襄助。
可這伙黑衣人殺伐如此果斷,獄卒差役們能否留住他們且還兩說,但那些個出聲的,毫無疑問,等待他們的就是和先前那個臉話都沒能說上兩句的囚犯一樣的結果。
“公子!”一眾黑衣人,紛紛單膝跪地,手中兵刃杵地,低著腦袋,恭敬的朝著倒數第三件牢房里頭,披頭散發,聽到聲音之后便坐了起來,泰開雙臂,仰頭打了個哈欠,衣衫襤褸的人見禮。
“現在是什么時辰?”
伸了個懶腰之后,榮平才頭也不回的問。
“子時三刻!”為首的黑衣人立馬恭敬的回答。
“行了!”榮平轉身,看著單膝跪地的眾人,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日后無須再如此多禮,咱們現在可不比以前。”
“公子說的極是!”
榮平再度伸了個懶腰,剛剛想邁步走出牢房,可腳下的腳鐐卻被拉動的噼里啪啦的作響,發出刺耳的響聲。
黑衣人瞳孔皺縮,立馬朝著方才開鎖的黑衣人使了個顏色,那人連識趣的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榮平腳下的腳鐐打開。
榮平提了提已經恢復了自由的雙腳,似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在這牢里帶著十多日,現在突然出來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
次日,陳留縣衙之外。
“公子,咱們不去東京了?”榮平身邊一個機靈的隨從問道。
“不去了!”榮平道:“去與不去,沒什么兩樣!”
一行人扮作行商,推著四車在陳留采購的貨物,出了陳留縣城之后,就徑直向東。
先前榮平計劃的時候,已經打算要去東京了,就算是被捉了,被殺了,也要想盡辦法,把趙宋皇朝狠狠的咬上一塊肉下來。
可這才過去幾日,榮平的主意就變了?
“不去東京了,咱們南下,去泉州!”榮平淡淡的吩咐道。
“不去東京?去泉州?”
“公子不是要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