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緊接著解釋道:“這些都是臨時安排過來灑掃修整屋宅的人手,里頭的一應家具也都是新換的,若是還缺什么,就得嫂嫂自己添置了。”
“叔叔費心了。”苗氏對著徐章又是福身一禮。
中門其實并不大,只有六尺多,兩扇三尺寬,上刷著棕紅色油漆,別著銅環的木門向里開著。
對著正門的是影壁,繞過影壁便是前院,靠著門是一排倒座房,前院的天井呈長方形狀。
“西北側有個角門,北邊還有個后門!”一路進門,徐章一路給許貞夫妻二人介紹道,沒幾步便是二門,也叫月門,拱形開洞。
入了二門便是前廳,月門兩側兩條抄手游廊通向東西廂房,過了月門便是待客的前廳,一間大屋伴著兩間偏廳。
二院也叫內院,四四方方,比前院更大。
想入內院,要么從兩側抄手游廊走,要么就是從前廳兩側偏廳。
走過前廳過了二院正對著前廳的就是主屋。
徐章和長柏只到了前廳,就沒有繼續往里了,而是叫幾個婆子帶著苗氏和一應女使婆子搬著箱籠自去安置了。
三人則在前廳里頭坐下來喝茶。
“如何?可還滿意?”徐章笑著問許貞。
許貞連連點頭道:“滿意,滿意!”
雖只是個三進的院子,可這里是東京城,用寸土寸金來說也毫不為過,這么一座三進的院落,雖然是在外城,卻也要大幾千貫錢才能拿下。
而且許貞現在剛剛調回東京,許家又是寒門,如今雖然家境已經自然不好普張,
長柏適當的道:“這宅子可是謹言和六妹妹挑來挑去,找了一個多月才定下的。”
徐章道:“唯一缺點,就是里城墻近了些,距離內城又遠了一些。”
“往南走兩條巷子就是新鄭大街。”
“再往南再過兩條巷子,就是積英巷!”
“屆時瀚林去找則誠可方便的緊,就是距離梨園稍微遠了些,坐車的話,少說也要一刻半左右的功夫。”
徐章繼續給許貞介紹宅子四周的情況。
“東京成里寸土寸金,許家又沒有多少家底,原本我和苗氏是打算隨意買一間一二進的小院的,如今這院子,怕是比起別人家四進的院子都絲毫不差。”
“從前到后,占地攏差不多能有三畝,尋常的四進院子,也就這么大了。”長柏如是說道。
徐章又道:“現如今你家里的這個管事兒姓錢,以前是在富昌侯府做外院管事兒的,榮家被抄之后,榮家的下人們也都被賞了下來,我已經仔細的打聽過了,這個錢管事兒做事還是頗為周到的。”
王破敵取出一個盒子,上前遞給許貞。
“盒子里頭裝著的地契房契,還有這些管事兒下人們的身契。”
“當然了,嫂夫人若是自己有安排的話,到時我讓破敵把他們送走便是。”
“謹言多慮了!”許貞道:“你親自挑選出來的人,定然不會有什么差錯。”
“為了愚兄的這些瑣事,此番辛苦二位了!”許貞道:“改日愚兄再帶著賤內一道登門,親自感謝。”
“屆時我與則誠掃榻相迎!”徐章笑著道。
長柏也點了頭。
將宅子的事兒都交代清楚之后,徐章和長柏就提出告辭了。
許貞再三挽留,要留下他們用飯,徐章和長柏沒有接受,說他和苗氏一路舟車勞頓,先行休息歸置東西,許貞要是是在想請客吃飯,改日再挑個時間就是。
見是在拗不過兩人,許貞也就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