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卻道:“那妹妹可知道,旁人在私底下是怎么說我家官人的?”
蕊初臉上神情一僵,她雖然單純,但并不傻,明蘭的話已經說的這么直白了,她又怎會聽不出來明蘭話里的意思。
隨即便有些疑惑的問:“竟然還有人在私底下詆毀徐侯?”
明蘭搖搖頭,也有些無奈的道:“何止是詆毀,那些個話說的難聽些的,甚至暗地里咒我家官人!”
“什么?”蕊初是真的驚訝到了:“徐侯這么好的人,竟也有人在暗地里咒罵?”
蕊初小姑娘對于徐章的印象,還停留在昔日淮南水患,徐章像嘉佑帝獻策,遏制了瘟疫在災民之間蔓延,而且由于相互隔離,醫治的及時,導致因瘟疫而死的百姓,只有區區千多人。
數十萬的災民,只有千余人得了瘟疫,并且在徐章和太醫院的努力之下,將瘟疫控制在一定的范圍,沒有使之蔓延,這是何其大的功德。
活人千萬,再加上乙巳之變時,徐章領兵勤王救駕。在蕊初的眼中,徐章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善人,是大宋皇朝的大功臣。
“人心是這世上最變幻莫測的東西,官人總勸我說,不要總是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人心,害人之心雖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能無,只要咱們沒有害人之心,那就不必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心。”
蕊初點了點頭,只是還有些想不明白,眉宇之間掛著愁容。
“姐姐,那些背后惡意中傷,說徐侯壞話的人,徐侯事后就沒去教訓教訓他們嗎?”
“教訓?”明蘭搖了搖頭。
蕊初愈發疑惑:“為何不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也知道知道,背后肆意編排他們的代價。”
明蘭仍舊拉著蕊初的手,柔柔笑著說道:“當初我也問過官人同樣的問題。”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官人為何還要任由那些人私下詆毀重傷?”
“妹妹知道官人當時是怎么說的嗎?”明蘭問道。
蕊初搖頭,她上哪兒知道去。
明蘭道:“官人告訴我,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難不成找上門去,將別人的嘴巴給縫了不成?”
“就算是把別人的嘴給縫了,可人家在心底還是一樣的詆毀咒罵,我們又能將其如何?難不成要一刀把他給殺了?”
蕊初也有些發懵。
這個甘愿為了嘉佑帝的一點小小恩惠,就愿意冒著生命危險的少女,還只是個未經過世事險惡的單純婦人。
“只有自己無能的人,才喜歡在背后編排別人,肆意搬弄是非,說到底,無非是嫉妒別人比他們強罷了。”
“姐姐說的對,他們就是嫉妒。”蕊初深以為然的道,同時還一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