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卡在了這個環節,不上不下的,叫人既無奈又惋惜。
面對這個硬骨頭,就是徐章也頗有些無可奈何。
或許這家伙唯一的軟肋,就是他那個不知所蹤的父親,可偏生他父親也沒了蹤影。
刑部不是徐章開著,自然不可能一直把大量的人力物力耗在在這件案子上,若是再有一段時間,這案子還沒什么進展的話,刑部便不能一直將人力物力都空耗在這上面。
對此,徐章也表示無可奈何。
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法度,便是徐章也不好打破。
何氏的情緒依舊低落的緊,如今還是住在盛家,不過已經從壽安堂里頭搬到了原來明蘭在家做姑娘時住的暮蒼齋去了。
雖然狠狠的哭過一次,將心中的悲痛一下子全都宣泄出去一頓,可收效卻并不是很顯著。
何氏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終日以淚洗面,可臉上的悲痛卻仍舊沒有消散過。
若不是如蘭和海氏一直在身邊陪著,時不時便拉著她在院子附近走一走,做一做,只怕何氏整日整日都得憋在屋子里頭,總是如此,一整天下來,何氏嘴里也憋不出幾句話來。
六月下旬左右,嶺南再度傳來捷報,平叛大元帥顧廷燁,收降了被叛賊蠱惑的一眾山民,花了半個多月的功夫,終于在西川路和廣南路接壤的邊境附近,捉到了天圣教的賊首元昊。
賊人狡詐,顧二擔心再出什么幺蛾子,弄出變故,便當著全軍的面,將賊首元昊斬首示眾,將頭顱硝制,著人以八百里加急的軍報送回東京。
至于顧二自己,也在軍報送回東京之后,也帶著留下清繳殘余賊眾的千余人馬,快馬加鞭朝著東京趕了回來。
至于長梧和徐文,早在六月初左右,擊潰了叛賊之后,就領著主力部隊在左近清掃殘余賊寇。
六月中旬左右,一切塵埃落定,兩軍會合,顧二帶著長梧和徐文,率大軍凱旋還朝,朝著東京開進。
不過這次平叛,有些可惜的是繳獲遠遠不如上一次在淮南時,嶺南本就是偏遠之地,叛軍所盤踞的也大多都是未開化的山林,只占據了少許城池。
雖然不如上次在淮南時的繳獲多,可相較于那點微薄的俸祿來說,這一次的繳獲,也不可謂不豐厚。
基本上每個人都分到了相當于自己三年左右俸祿的金銀財寶。
這還不包括朝廷的賞賜。
軍中本就有規定,斬首多少級,立下多少功勛,都有相應的封賞,除了官銜位階的變動之外,金銀田地這些物質的獎勵自然也是有的。
至于宅邸的話,估計也就只有顧二這個大元帥和立下不世之功的功臣才有的待遇了。
這次嶺南平叛,顧二以奇謀策反了當地的土著山民,打了叛軍一個措手不及,若是論功勞的話,以朝廷素來的慣例,首功自然是顧二這位三軍大元帥的。
不過還沒等顧二和長梧他們凱旋回到東京,洪氏和徐青山他們即將抵京的消息就已經送到了徐章和明蘭這兒。
六月二十四日午時,徐章和明蘭就帶著幾輛馬車從家里頭出發,直奔汴河碼頭而去。
至于大理寺那邊,徐章自己就是頂頭上司,自然不必再向別人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