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在徐章面前,盡力維持著自己父親的威嚴形象,徐章則放下自己身為侯爺和當朝正三品大員的架子,竭力配合。
父子之間,相處的倒也極為融洽。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馬車里頭做了四個女人,熱鬧程度可遠遠要超出外頭。
這次大婚的主角,即將嫁做人婦的明月,自然而然便成了這次談話的中心。
不過這次明月的親事,準備的還是有些倉促了,殿試的成績,是五月初左右出來的,書信一來一回,又是兩旬左右的功夫,明蘭在五月底才開始籌措明月大婚的事宜。
許家那邊,自有許貞夫妻倆幫著操持,不用明蘭和徐章擔心。
明月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姑娘,哪里是三個婦人的對手,只幾句話下來,就把面皮極薄的明月說的是面紅耳赤,羞澀難當。
“那許仲游當初在侯府里頭也住過一段時日,官人也曾親自考校指點過他學問,其人聰慧,天資極高,為人又不甚迂腐,是個難得的良配。”
明蘭看似是在夸許圭,可話里話外,無不是在打趣明月,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就往明月身上瞟,搞得明月渾身都不對勁兒。
“許家二郎是個不錯的孩子,知書達理,很有禮貌,是個難得的好兒郎!”
當初兩家有意結親的時候,許圭的母親就曾帶著他跑了好些趟徐家,先是見了徐青山和洪氏夫妻倆,后頭又去了宥陽徐氏祖地,拜見徐老爺子和石氏。
石氏便是在那時見過許圭。
明月微微頷首,盡管已經竭力控制,可臉上還是免不了露出些許笑容來,放在腿上的兩只手緊張的捏著,有些用力。
“許二郎知書達理,徐家又是書香門第,一門兩進士,家境也不差,而且許夫人的脾氣也好,很是溫和,將來明月若是嫁了過去,也不會受什么刁難。”
“倒是那位嚴大娘子,不知道性情如何?好不好相處?”洪氏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明月嫁過去之后,是要和許貞的媳婦嚴氏做一輩子妯娌的,若是嚴氏是個心機重,且不好相與的,那明月可有的受了。
便是明月,也有些擔憂,先前雖然聽說過嚴氏的心情,但畢竟只是聽說,沒有實實在在的打過交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嚴氏的本性如何。
明蘭拉著明月的手,送上一個叫她安心的眼神,笑著說道:“婆母放心,兒媳和那位嚴大娘子接觸過一段時間,嚴大娘子雖然處事從不拖泥帶水,頗有幾分手段,然卻知書達理,性情溫和,極好相處,不是那等心計深沉,喜歡算計之輩。”
“再說了,嚴家本就是書香門第,嚴老夫子能夠教出許家兄弟兩這般英才,自然也能教好嚴大娘子。”
“明蘭說的有道理!”石氏也深以為然的點頭道。
父母的教養對于兒女的性格成型過程中,是不可或缺的一環,甚至于起著決定性的因素。
“老話不是說嘛,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洪氏也很認同明蘭的話,原本的擔憂也立馬消失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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