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長梧哥哥疼愛堂嫂,否則的話”
話到這里,明蘭卻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而是看著徐章問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像堂嫂一樣,傷了身子,日后再難有孕,官人會怎么做”
徐章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為什么會提起何氏,明蘭雖然一向聰慧開明,心思通透,可如今還在孕期之中,不只是情緒會有變化,就連性情,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敏感脆弱些,也都不算奇怪。
徐章忽然駐足,側身拉著明蘭的手,二人面對著面,四目相對。
“只要有我在一日,就絕不叫娘子和表嫂一樣,受這般委屈,若是當真有人想要對娘子不利,不等他出手,我就先把他給碎尸萬段,不叫他沾到我家娘子的一片衣角,一根頭發”
徐章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如斬釘截鐵一般。
看著俆章眼中的真摯,明蘭的眼角不知何時已然濕潤了,晶瑩的淚光在眼眶之中蕩漾的。
在那胸腔深處的心湖之中,也不知合適悄然泛起了漣漪,正好似在那陽光明媚的暖春之中,徐徐吹來的春風,吹皺了一池平靜的湖面,泛起一波接著一波的漣漪。
夫妻二人身后七八步外,丹橘和小桃他們都低著頭掩著嘴輕笑著,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喧囂著春風,打擾了夫妻倆的二人世界。
不論前頭還是后頭,親衛們目光仍舊時時刻刻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甚至還有幾個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官道周邊的田壟里頭拿著鋤頭正在勞作的農人們,似乎是怕他們忽然掀開身上的斗笠,露出那藏在大腿或者腰間的手弩,對著徐章和明蘭就來上一發。
自從上次在陜州遭遇到那群特意前來堵截搶掠的馬賊之后,徐章身邊的親衛們一個個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只要徐章和明蘭出門,幾乎都是寸步不離,在周邊不下了天羅地網,時時刻刻警戒著,生怕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跳出來打算對徐章和明蘭不利。
“有官人這句話就夠了。”實在是徐章的目光太過真摯灼熱,縱使是做了這么久的夫妻,互相之間早已是坦誠相見,可明蘭還是忍不住生出些許羞意,低下頭不敢直視徐章的目光。
徐章輕笑著繼續挽著明蘭的手徐徐向前。
“二月初的時候,經伍大娘子介紹,我在城外置了一座莊子,官人可有興趣過去瞧瞧自家莊子”
“可是渭水河畔的那座莊子”
明蘭點頭道“前些時日房嬤嬤和翠微已經帶著人過去交接,眼下應該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們現在過去,正好還能在莊子里頭歇上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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