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不暇”
長梧和徐文好奇的打量著顧二,又向長柏投去詢問的目光,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莫不是侯府那邊又出了什么事情”徐文沒忍住好奇的問。
自從顧二娶了張家姑娘,成了英國公的女婿之后,寧遠侯府那邊倒是消停了幾日,可去年逆王那檔子事兒,可沒少給顧二帶去麻煩。
張家姑娘,不,現在應該叫張大娘子了。
張大娘子又是個性情高潔,目下無塵的性子,待在寧遠侯府那個事兒堆里頭,日子過得未必就順心如意了。
好在張大娘子娘家給力,不止是在軍中,便是在整個朝堂之中,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若是跺一跺腳,整個東京城都得抖上三抖。
就算是曹太后,在面對英國公府的時候,也不敢隨意輕慢。
更別說顧二的那位繼母小秦氏了。
小秦氏自己不敢輕慢,卻能攛掇著別人來惡心張氏,明的手段不敢動,那就來暗的,玩陰的。
好在張氏也不是那等在意別人看法的人,這些時日以來,顧家四房五房的嬸嬸嫂嫂們,可沒少在張氏那里碰壁。
不論她們說什么,張氏總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模樣,高冷的就像是雪山上的白蓮花,叫人不知該如何接近。
三人的目光盡皆落在顧二身上,目光之中帶著疑惑和詢問。
顧二展顏一笑,舉起酒盞喝了一口,才說道“能出什么事,不過是幾個秋后的螞蚱,想要最后掙扎一下而已,無傷大雅”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長柏語重心長的說道“欲治國者,先齊其家,若是連家都搭理不清楚,所謂治國平天下,不過是一句空談。”
“顧二哥不是已經搬出侯府了嗎”唯有長梧,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搬出侯府,不代表和侯府徹底斷絕關系,顧二哥的名字,可還在顧氏族譜上面躺著呢”徐文道。
顧二道“行了,好端端說我做什么,你們兩想調去陜西的事兒可還沒解決呢”
這話一出,長梧和徐文雙目相對,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哎”
長梧一臉愁容,端起酒盞“來,吃酒吃酒拖了顧二哥的福,咱們才能嘗到樊樓最頂尖的美酒吃食,可不能浪費了。”
盡管有些煩悶,可長梧還是不想影響朋友們,主動招呼眾人喝起酒來。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顧二忽然說道“昨日工部將作局那件事兒,你們聽說了嗎”
長梧道“怎么沒聽說,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附近三條街的人都被嚇傻了,還以為是地龍翻身,一個個拖家帶口,慌不擇路的跑到大街上,鬧出好大的亂子來,后來還是城防營出面才把這事兒給壓下來,沒有引起更大的亂子”
長柏沉聲道“聽說將作局的工匠被炸死了七八人,重傷十余人,其余輕傷者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