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看完剩下的內容,曹國義趕緊把信給了曹國信。
曹國信只匆匆掃了幾眼,看了個大概,就不在看了。
“父親既然說了,日后府里中饋讓二弟妹來執掌,待會兒愚兄就讓人把家里的賬簿鑰匙都送到二弟院里去。”
“大哥,這怎么行,你才是侯府未來的當家人,于情于理,這中饋之權,都不該由”曹國義皺著眉頭略有幾分焦急的道。
曹國仁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父親的意思,再說了,管氏犯下大錯,為咱們家帶來這么大的麻煩,于情于理,都不適合再執掌府內中饋,二弟不要再說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二哥,既然這是父親和大哥的意思,你就不要推辭了,再說了,二嫂賢惠持家,處事公允,讓她來執掌府內中饋,大家都沒意見。”
曹國信如是說道。
可轉頭就對著曹國仁求情道“大哥,這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大嫂固然有錯,卻也罪不至此,母親疼愛自家兒子,此乃人倫之道,大哥何必動這么大的肝火,還把大嫂發配到莊子上面壁思過,這未免也太”
因著年紀小,母親又去得早,管氏這個大嫂,對曹國信來說,就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父親曹景烈常年領兵在外,當初小的時候,曹國信的一切生活起居,可都是管氏管著的。
曹國仁卻面色一寒,沉聲說道“三弟不必再勸,管氏犯下大錯,若非念著她嫁過來這么多年,一直勤勤懇懇,又替咱們曹家開枝散葉,我早就一紙休書,把她趕回娘家去了。”
曹國義有些無奈,嘆了口氣。
曹國仁眼中閃爍著寒芒,但更多的,確實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和憤恨“常言道慣子如殺子,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和她說了多少次,可她就是聽不進去,如今玉兒生死不知。估計是兇多吉少了,還替咱們家招惹了這么大的一個敵人,只是讓她思過,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對于管氏,曹國仁心里還是念著情分的,這次主動讓管氏交出侯府的中饋之權,還發配到莊子上面壁思過,就是為了提前把這事兒蓋棺定論,待再過幾年,風頭過去了,到時候再把管氏給接回來。
可曹良玉的失蹤,卻將這情分沖散了許多。
“什么”曹國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玉哥兒生死不知兇多吉少”
“大哥是不是弄錯了玉哥兒吉人自有天象,怎么會兇多吉少呢”
曹良玉確實紈绔,可那是在外頭,在家里頭,在一眾長輩們面前,曹良玉一直都是很乖巧聽話的,再加上因著年齡還有管氏的關系,小時候的曹良玉一直都是跟在曹國信屁股后頭的,叔侄二人的關系很是親近。
曹國仁道“玉哥兒最后出現的地方是陜州,都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陜州四近的州縣,咱們的人已經接連找了好幾個月,可還是沒有半點玉哥兒蹤跡。”
曹國信皺著眉頭,目光中帶著思索“依著玉哥兒的性子,莫說是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了,就算是把他關在家里,不出三日,那也得哭著喊著要出門去,怎么可能幾個月都沒有半點消息”
“是不是玉哥兒恰巧已經去了別處”
曹國仁沉聲說道“玉哥兒身邊還跟著曹三呢就算玉哥兒有心躲著我們,曹三他們也會想盡辦法往家里送信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銷聲匿跡好幾個月。”
一旁的曹國義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
曹家的護衛們,尤其是曹家這些主子們身邊的人,都是從家生子當中挑選出來的,他們的父母妻兒,親朋好友都在曹家當差,忠誠度自然就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