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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折合下來也就五百米,而馬兒快速奔跑的速度,能夠達到二十乃至二十五公里每小時,一里出頭的路程,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一兩分鐘足夠干什么起床穿甲還是提著刀槍組織兵力布置防御
徐章從睡夢之中猛然驚醒,雙手下意識便將雙鞭拿起,翻身下榻,高聲問道“怎么回事”
親衛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進來“是哨探們的信號自西而來。”
當即便見兩個親衛走了進來,自架子上取下甲胄,十分速度的助徐章套在身上。
徐章焦急的吩咐道“擂鼓鳴號,叫各營據柵欄而守,各司其職不得混亂”
同時一個大大的疑問也在徐章的心底升起。
敵襲西邊
難道是渡河而來可自家的斥候不是老早就派出去了將原州境內蒲川大部分河段都納入警戒之中,
可怎么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就有賊人來襲
而且聽方才那陣密集的爆炸聲,足可以讓徐章對來犯的敵人數目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十多個呼吸之后,徐章已經在大賬外翻身上馬,百余親衛也已經集結完畢,只等徐章一聲令下。
“諸位兄弟,隨某殺賊”雙锏懸在馬背之上的皮囊之中,徐章手持一桿近乎丈許的鑌鐵大槍,振臂一呼,已然率先打馬而出。
百余親衛起身高呼“殺賊”,也跟著打馬而出。
百人齊呼的高昂聲音,振聾發聵,似能驅散黑暗,鼓動人心。
徐章手持鑌鐵長槍一馬當先,身后百余親衛緊隨其后,眾人一路向西,一路放聲高呼“隨都督殺賊”
“隨都督殺賊”
徐章身側,一瞧著不過二十出頭年紀,面色黝黑的憨厚漢子扛著帥旗,也正一臉狂熱,面色略有幾分脹紅的扯著脖子大喊著。
與此同時,隴右軍大營西面,原州指揮營駐地之中,無情的鐵蹄已然踏破營欄,沖入大營之中,見人就砍,抽刀猛殺。
偌大一個指揮營,不過須臾之間就被數千鐵騎淹沒,營中士卒驚慌失措的四下逃竄,一道道火光沖天而起,一個個營帳被點燃,一個個將士倒在血泊之中。
西夏鐵騎的速度何其之快,不過須臾之間就已經踏過原州指揮營,攻入徐章所領之隴右軍所在的區域。
整個大營西面,幾近全部陷落。
喊殺聲,狂笑聲,倉皇無措的慌亂聲,撕心竭力的驚懼哀嚎聲交織成片,奏響了一曲血與火交織著的蒼涼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