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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里間,邵瑜抬頭一看,見前方有一口大井,整個井口有三個書桌大小,井欄圈足有五尺之高。
其上貼有血紅色的封印符箓,而井蓋之上則擺放一卷金黃色的竹簡,一枚莊嚴的金印,一只瑩綠的玉匣,一枚七色玉碟,一枚刻有展羽鳳凰的玉佩,不過皆被一層淡淡金芒所籠罩。
寶光氤氳之氣沖霄騰空,如霞染一般,映亮了殿內的天幕,更與周圍壁畫遙相輝映,奇絕瑰麗。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進來,見得這五樣東西,眼神也俱是火熱起來。
便是從來未曾見過,他們也知此為這秘境里最貴重的寶物。
宗門傳承之信物,傳承法器,神通道書,秘法要訣,靈丹妙藥,都在其中!
需知能開辟秘境,留下門派的大能,他之道統,豈是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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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圍著那高井轉了幾圈,看似在琢磨如何破開禁制,心中卻是暗自尋思,道:“這等機緣,怎能留給其他人?待宗人府接收,必然再不是我的機緣。”
他正盤算時,任明倫也跨步進來,看了一眼,突然面色一緊,沉聲出言道:“此間之物,諸位還是勿要妄動為好!”
二皇子聞言,猛一回頭,語氣不悅道:“任供奉,何意?”
任明倫對著在場諸人言道:“我在皇室藏書閣里看到過那血紅色的符箓,那符箓乃是封印符箓,這高井里必然封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二皇子聽了,道:“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而且寶物在前,怎能不取?”
任明倫冷靜道:“二皇子,我們還是等宗人府派人來之后,再啟封印吧。”
二皇子伸手朝那井蓋上一指,雙目一瞪,大聲喝道:“那我來問你們一聲,這區區五件至寶,卻夠幾位皇子去分,還能分到我手中嗎……”
“對!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什么封印符箓,根本沒聽說話,那人既然能抓住你說的封印的這個東西,那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陳凡也立即接口道,“再者,寶物,有緣者居之,不如破開封印,讓大家看一看誰才是有緣者。”
這話一出,可謂掐準了在場諸人的心脈。
“不殺而是封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任明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心中暗想,自己費盡辛苦來此,又豈能被幾句空口白話就給恫嚇回去?
這番言語,也根本打動不了蘇云等人,蘇云幾人臉上神情都未有絲毫變動。
“你說不能打開,就不能打開,區區一面之詞,也想讓我們放寶而走?”雄霸嗡聲開口道。
姬盤笑了笑,一步站了出來,隨后開口道:“我人言微輕,但有一句話不得不講,這么多年了,無論什么樣的東西遭此鎮壓,也早已是一蹶不振了,便是還有幾分威風,此間有五位宗師級的實力,難道還怕收拾不了么?”
這話一出,立時得了眾人響應。
二皇子首先言道:“說得有理。便是真有什么,我等又有何懼之,它便是能出得此間,我等也能將其斬殺!”
“說得好啊。”
“伏龍武王符瀚海死亡時間,就距我們千年之久,不出世的金丹高人也不過只有千年壽命,這秘境存在怕不止萬年了吧。”
“對極,這若是能無數年不亡,那是何等大能,又豈還有被困在此處如此之久的道理?”
“便是當真還在,這無數年下來,怕也是奄奄一息,還能敵得過五位宗師不成?”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出言,初時的憂慮一掃而空,都認為此言未免也太過小心了,當然,更多的是對寶物的貪婪。
見陳凡一席話頓時讓眾人的態度堅定起來,任明倫不禁怒視了他一眼。
若是尋常先天,被這般宗師一瞪,武意壓制下,不說魂不附體了,怕也是戰戰兢兢,可陳凡卻恍若沒事人一般,顯出陳凡的不凡。
二皇子卻是不免心中大喜,先是對陳凡投去一道贊許目光,隨后對著任明倫毫不客氣地說道:“任供奉,眾意難違,可以收聲了。”
任明倫臉面有些掛不住,長嘆一聲,道:“罷罷罷,個中厲害,我已道清,許是猜錯,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搖了搖頭,索性一拂袖,往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