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中央的過道口上,唐振山望著最終以微小差距,錯失第二,只拿到第三名的合金彈頭,一臉怒意。
“如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合金彈頭怎么會坡足呢?比賽之前,俱樂部不是都該對它經過完整檢查了嗎?”唐振山憤怒的用力往地上敲著拐杖道:“一幫廢物!照顧個馬匹都照顧不好,竟然把合金彈頭照顧成坡足了,我養他們是讓他們在俱樂部混吃閑飯的嗎?”
“唐總,這個……這個我倒現在也不清楚合金彈頭怎么會坡足……”周如海見唐振山發怒,不明白原因的他支吾著嘴,有些結巴道。
要是合金彈頭是真的“技不如別的馬”還好,周如海還能好好和唐振山解釋,可是像這樣,跑了一半領先,最后卻因為不明原因突然坡足,沒拿到冠軍,那明顯讓周如海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事實上,就是唐振山自己,也清楚這事情問周如海,有些強其所難了,而他知道這樣,還依舊質問周如海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給周如海施加壓力,讓他能回俱樂部后能快點找出合金彈頭突然坡足的原因。
“按理來說,咱們賽前檢查是很嚴格的,合金彈頭的身體有問題早該被查出才對,可它怎么會突然坡足呢?”唐振山拄著拐杖自言自語道。
周如海見唐振山沒再施壓,立馬跟著小聲附和道:“確實應該是這樣才對!賽前我可是親自帶人去檢查合金彈頭的身體情況的,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試跑的時候也沒看出有任何坡足的反應,怎么到了比賽的時候,就出情況了呢?真是奇怪!”
“如海,回去給我查!這里面一定有情況。”唐振山雙手用力敲了敲拐杖,嚴詞命令道。
“是!唐總放心,我回去一定會把真相查出來的。”周如海站直了身子,回應道。
“嗯!查到不對的情況,要立即告訴我。”唐振山點頭應道,他年齡大了,俱樂部日常的很多事情已經不能親力親為了,都是交給他的心腹周如海來做。
說完之后,唐振山轉頭看著正在會場上出現的2000米速度賽的名次表,那第一名寫著的“十字架”的名字,讓他分外憤怒。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要是合金彈頭不出現坡足的情況,第一就是他的了,要是合金彈頭不能在十字架退役前,擊敗過十字架,那這“山陽第一名駒”的名頭,合金彈頭一輩子也爭不過十字架了。
在賽馬行業里,一匹名駒的價值,會隨著他奪得冠軍的名氣,成倍增加。
想到以后合金彈頭在山陽市可能會被十字架壓著的后果,唐振山就怒氣不減,畢竟,這代表合金彈頭的價值嚴重縮水,對于極為依賴馬匹的俱樂部而言,這是極為致命的。
心中思緒萬千,突然間,唐振山想到剛才那個打斷他和周如海談話,說合金彈頭有傷的年輕人,回憶他剛才的言語,唐振山為自己的自負感到可笑,原來高人早看出不對了,還對他們指點,可他們竟然嘲笑人家。
對方既然知道合金彈頭左后腿有傷,那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問個明白。
當下,唐振山不由自主道:“剛才和我們說合金彈頭左后腿有傷的年輕人呢?快把他找過來,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和我們說的。”
“對啊!他人呢?”經唐振山這么提醒,周如海恍然大悟,連忙往伏駿剛才說話的地方看去,不過,他們身邊,早就沒了伏駿的影子。
“如海,給我找!那小子一定是知道什么,合金彈頭為什么會坡足,我一定要知道原因。”唐振山四處查看,也沒看到伏駿的影子,對周如海命令道。
“是!是!唐總放心,只要那小子還在賽場,我一定會找到那小子的。”當下,周如海保證道,而后便離開,去招呼賽場里他們俱樂部的人了。
看著周如海離去,唐振山沉思了會兒,陰著臉朝賽場的貴賓看臺走去。
作為山陽市內有名的文淮湖馬術俱樂部的老板,唐振山在馬術賽場里,自然是有自己的貴賓看臺的,這是彰顯身份的證明,即使唐振山不喜歡在看臺上看比賽,那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