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面因為羅伯特的解釋,顯得有些安靜。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連羅伯特這樣的運動馬醫專家,也都認同伏駿的話。
換而言之,伏駿那被他們認為是傻子說的瘋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明白這些,他們都第一時間都以為這是錯覺,或者是他們自己也都瘋了。
怎么可能?
一個和馬自言自語的家伙,連馬的傷勢都不看,就能知道他們用肉眼都看不到的傷勢?
到底是他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人真的可以和馬說話嗎?
……
每個人都感覺他們生存至今的認知得到了顛覆,而剛剛和伏駿打賭的韓天麟,更是覺得智商受到了侮辱,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教授,你再認真想想,是不是你搞錯了,伏駿說的病因,完全是他瞎猜的,你也看到了,他就和馬胡言亂語了一會兒,就能知道馬的病因?這怎么可能?你再想想……”韓天麟突然拉著羅伯特的手,一臉不相信的用德語哀求羅伯特,要他再仔細考慮道。
只是,羅伯特的回話,明顯不讓韓天麟如愿。
“這個應該不會的,如果按照伏駿說的,是合金彈頭的腿被劃傷,所以造成它在比賽中出現坡足跡象的話,那這就解釋了我們為什么一直找不到合金彈頭病因的原因,而且非常符合,所以,這并不是在胡言亂語。”羅伯特搖了搖頭道。
“那你既然知道有這種讓馬出現坡足的情況,為什么咱們之前來文淮湖時,你沒有事先發現呢?”韓天麟有些失去理智般的質問道,對于他的老師羅伯特,明顯有些不客氣。
羅伯特知道韓天麟狀態不好,并未計較他的不禮貌,而是認真的解釋道:“這種讓馬在比賽里出現坡足的方法,實在有些老套了,歐洲基本上已經出現不了這樣的事例了。”
“在歐洲,為了保證比賽公平,不出意外,每一匹賽馬參賽,都會經過馬主和馬聯用專業精密的儀器檢查的,若是有人在馬腿上用刀子劃傷口,即使傷口再小,也會在賽前被檢查出來的。”
“而檢查合金彈頭病因的時候,我卻是憑借主觀想法以為合金彈頭出現了生理疾病,卻是忘了中國其實還沒有成熟專業的賽馬檢測機制。而僅僅是靠有經驗的馬醫在賽前檢查馬匹傷病,這是根本檢查不出某些狡猾的小人暗中使用的陰謀的。”
這一番話,說得韓天麟啞口無言,羅伯特有理有據的言語,很快就讓韓天麟這個專業的馬醫安靜下來。
對于在馬腿上劃刀子讓馬在比賽中坡足的案例,其實韓天麟自然也曾經看過,只是這種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古老方法,他也沒在意,現在想想,他也無法反駁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其他什么原因能使合金彈頭坡足。
況且,他的老師,馬醫權威的羅伯特教授,都認同伏駿的說法,他還能怎么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