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鎖鏈何嘗不是一個障眼法。
從地下、墻壁上突刺出的銳角瞬間撞在了煉金傀儡的身上,他們如同軟泥般包裹住了連同頭顱在內的身體五端,在包裹完成之后的瞬間,這軟泥硬化為了巖石,將他呈大字型牢牢的固定在了半空。
“拆了它!快!”
三道切割咒狠狠的命中了被他們有意掰扯露出的關節節點,只要卸下了傀儡的四肢,只剩下了軀干的傀儡還不是任由他們料理。
可是這煉金傀儡的強度遠超乎他們的預想,那光滑啞光的金屬身體居然能夠直接將魔咒折射,連續十多道魔咒真正生效的僅有不到十分之一。
這威力有些令人失望的魔咒并不能產生很好的效果。
“拜倫你去準備一下。”
法斯特來到了三人最前方,一瓶魔藥被他拋投過去,碎裂的玻璃瓶中涌出了一股極為粘膩的,如同膠水一般的粘稠物質,雖然無法滲透進煉金傀儡內部,但這極為粘膩的液體裹住了關節,依舊是讓原本在瘋狂掙扎的煉金傀儡動作慢了下來。
隨后又是一瓶昂貴的藥劑,法斯特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心疼,這瓶藥水炸碎之后散發出了一股極為刺鼻的氣味,在和那粘膩的藥水混合之后,超強的腐蝕性讓煉金傀儡的身體上冒出了無數的煙霧,這是被腐蝕的煙霧。
尤其是關節部位,金屬的運動的摩擦聲突然從這傀儡身上傳出,那刺耳的刮擦聲折磨著人們的耳膜,但從中你也能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束縛傀儡身體五端的巖石正在不斷的崩碎,哪怕有著迪戈在一旁連續不斷的加固,但是崩潰的連鎖一旦發生,那就很難亡羊補牢。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張先生留下足夠的施法時間。
一個個灰色的字符從他口中吐出,這類似于吟唱般的唱誦勾動起的魔力波動遠超出正常施法所產生的,被抽調了大量魔力的張先生臉色微白,他的魔杖毫不猶豫的指向了那即將要掙脫枷鎖的煉金傀儡。
就在煉金傀儡化為刀刃的右臂破開巖石包裹的那一剎那,彷如重錘般的鈍擊命中了傀儡的右肩,被腐蝕的關節在此刻瞬間開裂,被炸飛的右臂旋轉著訂在了甬道的墻壁上,隨后因為自身的重量,如同且黃油一般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切痕摔在了地上。
“這玩意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啊!”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有這么強的抗魔效果!”
“我淦!”
張先生拋下了身為學者的矜持,他惡狠狠的開口罵著,現在要使用魔文魔法本就是一種異常困難的事情,斷絕了幾乎所有的傳承,魔文魔法的施法方式根本沒有辦法真正的復原,白銀時代的施法方式和現在完全不同,能夠另辟蹊徑的使用魔文法術已經是一種了不得的成就了。
原本能將普通煉金傀儡完全炸碎的魔法只能堪堪炸斷這家伙的一條手臂。
“我干你叔叔大姨媽的拜倫,還不快點準備第二發,要是這家伙的魔石精粹消耗干凈了!等著當捂著卵哭吧你!我可是下血本了!”
正在和迪戈一起加強控制力度的法斯特破口大罵,剛剛砸出去的魔藥至少能值兩千加隆,這些可都是他找魔藥大師訂購的,自己壓根就煉制不出來。
“你大爺的,我正在努力!”
臉色再次蒼白了一分的張先生正努力的梳理著自己體內暴動的魔力,魔文魔法確實很強,但這也導致了在施法之后會出現一段時間的真空期,畢竟他用的是取巧的方式強行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