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行字跡出現在羊皮紙上后,作為翻譯者的張先生都愣住了。
“這是本日記?”
“記錄了禁忌煉金的日記?”
幾個人齊刷刷的吞了吞口水,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如果這被公布了出去,那么整個魔法界都將為之震撼。
哪怕他們只看了這么一句話,但其中透露的東西就足夠他們消化許久了。
“繼續么?”
張先生有些顫抖的開口,這導致一個傳奇煉金師家族覆滅的元兇,其中藏著的兇險絕非是一般人愿意,或者能夠承受的。
“看!”
“不看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拜倫,繼續!”
看起來似乎是對女人、酒、金加隆最為感興趣的法斯特,他咬著牙最先開口。
“我也是,這可是能在我孫子孫女面前吹好幾十年的事情,憑什么不看!”
迪戈緊隨其后的說道,語氣非一般的堅決。
“別看我啊,翻譯啊,我雖然小,但是我有怕過什么么?”
三個大人互相交換著眼神,他們其實并不希望羅恩這孩子被攪進這種東西之中,并非他們不想讓他知道,只不過其中的風險確實是難以預估。
他們三人相識了十來年,一起在世界上各個地方探索冒險,真是有著這樣追尋遺失過往的共同信念,他們才會無數次的親臨險地。
“哈哈哈!”
張先生坐在了地上,隨后他開心的笑了起來,這笑聲似乎有魔力一般,法斯特和迪戈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和我們當時...多像啊!”
“你會成為一個厲害的巫師,厲害的探險家的羅恩!”
“比我們都厲害的那種。”
“那就看看吧。”
羽毛筆再次開始了書寫,張先生沉浸在了對這魔文的翻譯當中。
但隨著書頁的不斷翻動,他們幾人臉上的疑惑也愈發的濃重。
除了日記第一頁所寫的那句話之外,這本日記似乎和普通的日記并沒有什么區別。
一些類似于隨筆的話語零零散散的記錄了他的生活,譬如調配出了一種新特性的煉金試劑,改良了魔像的某種功能,為煉金傀儡愉快的檢查身體。
這日記里的人只字不提那禁忌的生命煉金,仿佛將這件事情遺忘了一般。
就在他們開始了失望的時候,張先生突然停下了羽毛筆書寫的動作。
他的手指摩挲過了一行文字,隨后在那駐留了許久。
“我們活捉了一只惡魔?”羅恩勉強辯讀出了這句話。
“沒錯。”張先生艱難的點了點頭,“更合適的翻譯應該是惡魔領主,他的詞根末尾有類似于‘神性’的意思,這指代的絕非普通的惡魔。”
羽毛筆再次開始了書寫,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曾挪動。
“感謝我們愚蠢而又瘋狂的所羅門,贊美他,贊美他的愚蠢,贊美他的瘋狂,也贊美他的幼稚無知。
他居然相信了那些雜碎的話語,親手推開了深淵的大門,將我們的世界毫無保留的敞開給那些來自下層世界的雜碎。
或許他認為我們現如今的麻煩還不夠多?或許吧!當他跪倒在地,親吻那所謂的神靈屁門時,他就不再屬于這個世界了。
神靈是枷鎖,我們必將斬斷的枷鎖,而如今,你卻妄圖再為我們添上一根?
那些爬蟲也配?
...........
我們活捉了一個惡魔領主,感謝所羅門,因為你,我們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他們和這些爬蟲,原來是一起的。
只不過更早的潛伏在了我們的世界。
禁忌?原來這就是禁忌。
看來你并不愚蠢,也不瘋狂,你只是一個單純的傻逼!
..........
根本沒有所謂的禁忌!
煉金術能創造一切!那么生命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