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記憶并不難讓人看懂。
在八月一日對角巷中韋斯萊和馬爾福家發生了沖突之后,回到了家里的德拉科即是氣憤,卻又深感無力的無可奈何。
畢竟拳頭就是道理,這個拳頭可以變成權,也可以說成力,在遇到比你更加強大的人時,很多掙扎都是徒勞的。
但是小馬爾福是個努力的人,他還沒有像老馬爾福一樣被磨平棱角,于是乎...他就對媽媽說出了:媽媽,我要學習!
于是在他來到了家族藏書室內看書時,他偶然發現了一本不知道是哪一輩祖宗留下的書,那位爺曾經也是在霍格沃茨無法無天的存在,他隔著書本向小馬爾福兜售了自己的知識,將之傳承了下去。
乍一看似乎并沒有問題,認真思考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作為一個古老的純血家族,什么樣的人不會出?
布萊克家族世代黑巫師都能養出個屬于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馬爾福家出一個喜歡惡作劇的人才也不犯不著大驚小怪。
“記憶沒問題?”
“至少我暫時并沒有發現被修改過的痕跡。”
從冥想盆中出來之后,鄧布利多皺著眉頭思索著,隨后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只能說他天賦異稟了,畢竟是長輩留下的咒語,或許馬爾福有這天賦也說不定。”
羅恩平靜的開口,但他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現在的判斷。
那里面記載了整整十二條咒語,每一條都是類似于終極盔甲護身一樣的被特化進階后的咒語。
門牙賽大棒會輕松的撕裂臉皮,如果施咒者愿意的話,瘋長的下齒會撕裂上顎,把你半張臉給扯下來。
原本只是讓人跳舞的塔郎泰拉舞在強化后變成了讓身體關節極限彎折,將受咒者自身的關節折斷,隨后以扭曲形態怪異扭動的惡毒魔法。
雖然看起來效果異常非人,應該是屬于黑魔法范疇,但因為這類咒語所造成的傷勢都能被魔咒魔藥很快的治療,不會留下永久的后遺癥,在判定上,這類魔法壓根就算不上黑魔法。
但因為如此,這些魔法的掌握難度絕對不是一點點的高,終極盔甲護身羅恩自己都學了一整個月,雖然是抽空擠時間練習的,但一個月學會十二道和終極盔甲護身差不多在一個難度水平的魔咒....
馬爾福表現得還沒有那么天才。
鄧布利多的皺眉也是因為如此,羅恩的不相信也是因為如此。
但記憶中找不到任何被修改,或者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也沒辦法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現在只能是這樣了。”
“畢竟只有猜測而沒有證據并不能給一個人定罪。”
“你已經給過他教訓了,我想馬爾福應該不會繼續來找麻煩。”
“我倒是希望他來。”羅恩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他應該是學聰明了吧,愿梅林保佑,在這之后不會出什么意外的事情。”
就在羅恩離開了校長室之后,鄧布利多再次來到了冥想盆旁邊,他認真仔細的再次閱讀了德拉科·馬爾福的記憶,可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會是你嗎?湯姆。”
老人坐回了椅子上陷入了深思,在去年羅恩直接殺死了伏地魔的殘魂之后,那在天空中分指六方隨后消失的光芒早就讓鄧布利多心生警惕。
也許羅恩的直覺是很準,但鄧布利多之所以放任他施為更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自己的警惕。
有些時候,人活著,比人死了要容易對付的多,你無法判斷伏地魔將從哪一個魂器之中復活,你也無法想象,他重新出現后會如何作為。
是繼續潛伏,還是隨著狂怒而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復仇,亦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做法,這些都不能讓人得知。
畢竟在失去了人性之后,湯姆·里德爾已經不能用人類的思維去探究猜測他的想法了。
如今已經入夜,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里依舊還有人在,當休息室的們被打開之后,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那里。
一只壯碩的胳膊抓住了門洞的邊緣,隨后一個更加強壯的身體從洞口擠了進來。
“沒事兒吧?”
哈利連忙上前幾步,隨后小聲的對羅恩問道。
“我是說....馬爾福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