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的店主可不會給這群看起來就鬼鬼祟祟出頭露面的爛貨浪費蠟燭和光,幾盞破油燈就夠了,但也因為如此,他們沒能看見兩個黑袍的人影在夜色的掩護下無聲無息的前行。
不會鬧鬼的鬼屋迎來了新的客人,尖叫棚屋松弛的地板被兩雙腳踩過,但吱吱呀呀的聲音卻沒有出現,順著蟲尾巴的指引,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現在了他們眼前,不過相比上方的破房子,這條漆黑隧道要干凈得多。
當初伏地魔要蟲尾巴提供了所有能進入霍格沃茨城堡的密道,但這條連接的是打人柳的密道并沒有被用上。
這里和幾十年前幾乎沒有差別,除了更加破舊了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羅恩在這里是布下了尼可勒梅的煉金陷阱的,不過在那次入侵結束之后,這里的陷阱就切換了觸發模式,畢竟探索霍格沃茨的秘密一直都是這個學校沒有言說的傳統,在解決了大問題之后,必殺的陷阱定然是需要改變。
否則要是有小巫師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密道,在脫離了霍格沃茨魔法庇護的范圍之后,陷阱一旦激活,那就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多虧如此,在蟲尾巴的提醒之下,認真的研究了這里的伏地魔找到了避開陷阱的方法,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可他還是如愿以償的進入了這一別許久的學校。
打人柳的樹疤被一只小老鼠輕輕的觸碰,頓時陷入了平和安靜的暴躁柳樹在夜色中懶洋洋的犯著困。
沒有人察覺到有黑影從此走出,溜入了禁林里,天空中懸掛的月亮不足以照亮這比黑暗還要黑暗的影子。
他穿梭在禁林中,手中的魔杖為他指引著方向。
“是這兒了。”
伏地魔駐足在了一片相對其他地方要荒蕪許多的空地邊緣,這里曾經是盜取獨角獸血液的奇洛與羅恩交手的現場,被烈焰焚盡的林地草坪要再次長滿樹木需要很久的時間,至少短暫的三四年是無法抹平這里的創傷的。
“希望你說的是事實,蟲尾巴。”
“主人,我敢肯定,主人!”
尖細的聲音急促的擠出許多字母。
“他受傷了,就是在這里,他受傷了!”
“如果您想找到他的血,這里是最有希望的地方。”
“那個惡魔....那個惡魔....現在變得越來越強了,他盡力了許多戰斗,但沾染了他血液的地方,現在僅有這里了。”
“是嗎?”
伏地魔舉起了他的魔杖,對著魔力述說了他的需求。
于是,他腳下濕潤的泥土便開始了翻涌,魔力回應了他的請求,將當初滴落在此的鮮血尋覓,一些微塵般的殘渣在泥土中出現,聚集成了一小撮微不足道的粉末。
當初羅恩在這里中了一記鉆心剜骨,為了對抗那深入靈魂的折磨,他瞪裂的眼角擺脫了酷刑的折磨,滑落的鮮血便被埋葬在了這片土地之中,這是沒有人能夠發現的些許遺漏。
雖然羅恩每次戰斗都經常鮮血淋漓,然而旁人想要得到卻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要不就是被火焰焚盡,要不就是身旁有親近的長輩會替他打掃收尾,要不就是在那沒人能觸及的戰場中,不僅僅是血,就連他的毛發都難以尋覓。
紅龍的血脈讓他遠離的脫發的苦惱,那旺盛生長的發絲從不會獨自沉睡在枕巾之上,薅都薅不下來,真是讓頭禿的人羨慕嫉妒。
正如他們靜悄悄的來,他們靜悄悄的遠去,但此行的終點并未到達,帶著那瑟縮的仆人,在黑夜的掩護下,他們繼續的前行,于是便來到了另外一處的墳墓旁。
這里距離阿茲卡班很近,不過并不在那遠離陸地的小島監獄上,阿茲卡班中隨時都會出現亡者的新鮮尸骸,如果那些生前罪惡深重的人還有為他收斂尸骨的親人朋友,那么他便不會出現在此,但在阿茲卡班死去的囚犯,往往都已經沒有人愿意再度接納他們了,哪怕他們已經死了。
一個類似于亂葬崗一樣的墓地是這些的歸宿,這是魔法部對于這些犯人僅有的仁慈了。
這里埋葬的都是罪孽深重的靈魂。
而貝拉特里克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