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辰看著史義全招式里如此多的漏洞,心想著:這就是套路練多了,不會隨機應變。
他瞅準對方一個空擋,上去一拳捶在胸口上。
本以為這一拳會將史義全打倒,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紋絲不動。
為防止被偷襲,他趕緊后退兩步。
但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史義全并沒立即搶上,而是做了個很多于的雙手向下按壓動作。
“你這般打發,和街頭流氓有什么區別。”
一人冷冷的說:“就憑這些,也配進我夜不收?”
說話那人臉上蒙著和靜一樣的面具,卻明顯是個男的。
眾人紛紛鞠躬,道:“二師兄好。”
二師兄指著鹿辰對史義全說:“他這等打發,你看不出問題嗎?”
史義全沉默不語,鹿辰心里卻不高興了。
“二師兄是吧?你倒說說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你是不是自認為你的動作連貫,迅速,沒有贅余?”
“是啊,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史義全,你運使真氣,讓他摔你。”
史義全顯然不敢違抗二師兄,對鹿辰說:“得罪了。”
鹿辰心說,明明是我摔你,你為什么要說得罪了?
“鹿辰是吧?我叫沈傲。史義全站立不動,你若能摔倒他,我這夜不收鎮撫使便讓給你來當。若是摔不倒,我做不了師父的主,可還做的了夜不收的主。”
鹿辰心里狐疑,什么“夜不收”?
但瞧著他狂妄,心里有氣。而史義全更是雙腿下蹲扎了一個馬步。
他學習過,古代人們試圖通過聯系馬步鍛煉下盤。
但是這根本毫無依據,甚至有些可笑。
于是他沖上去,準備將他撞倒。但是沒有成功。
他改為抱摔,還是沒成功。
然后加上別腿,仍舊不成功。
對方雙腳好像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地上。
當他抱著史義全的腰用力時,史義全用手往他背上一按。
鹿辰只覺得一個磨盤壓在身上一般,直接趴了下去。
嘲笑聲四起!
“真夠丟臉的。滾回去。”
沈傲氣沖沖走進內院,直奔軒轅朝明的草廬。
草廬里早有兩人在等候了。
除了軒轅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轎夫打扮的中年人。
“師父,都試過了。既沒有過人的力氣,也不會高超的武功,甚至連內力都不會用。很差。”
“有多差?”
“也就是街上流氓斗毆水準。”
“那是夠差的。”中年轎夫說:“會不會有錯誤?”
“不會錯的。鏡的報告我認真看過,和傳言一模一樣。這人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要么就是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潛能。這個以后再說吧。
明日收徒,還是要辦的氣派一些。”
“嗯,那就按照我們議定的來。軒轅,我先走了。”
“冉相別急啊。兩個孩子許久未見,讓他們多呆會。”軒轅朝明說。
“那我可更要走了,要不是為了躲避東西兩邊耳目,我可不舍得讓我寶貝女兒拋頭露面。我這一輩子被你騙了,還想讓徒弟騙我女兒?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走了。”
軒轅笑著將冉文鏡送到后門,冉苒兒和楊驚云早在哪里等著了。
冉文鏡看了楊驚云一眼,說:“想娶我的女兒,可得拿出真本事來。一個月后的景山論武,拿不到頭名就別來找我女兒。”
冉苒兒氣的一跺腳,自己進了轎子。
第二日的收徒儀式確實豪華,院外演武場上擺了近百桌。
各門各派、各股勢力紛紛來賀,都帶著不菲的賀禮。
鹿辰看著這場面,心中有些不自然。
“師兄,師父這不是借機斂財嗎?”
楊驚云看了看他說:“對啊,怎么了?”
“啊,這?”
“這什么這!偌大一個靖安司只憑朝廷給的那些錢糧怎么夠維持的?而且,收禮也只是一種手段,師父要通過這種方式集結成一股勢力,好抗衡東西司的人。”
話音剛落,東司、西司的使者一同來了。
“東司魏翔、西司杜淳各攜銀萬兩來賀。”司儀高聲喊著。
眾人紛紛起身迎接,楊驚云急忙走了過去,將二人迎到座位上。
收徒儀式正式開始,鹿辰早就在楊驚云的逼迫下熟悉了各個流程。
叩頭過后,接過了代表門派的令牌,一只黑鐵做成的蝙蝠。
“哎呀不得了,小小年紀就進了夜不收,看來軒轅大宗師對關門弟子很滿意啊!”
“是啊,是啊。聽說了沒?那不可一世的拳妖就折在這人手里。”
“是嗎?那真是可怕。”
“青樓組織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據說當時楊驚云受了重傷,......”
底下議論紛紛,臺上熱熱鬧鬧,司儀宣布收徒儀式結束。正當大家準備推杯換盞交流感情之時,外面駿馬嘶鳴。
“江南颶風堂副堂主劍無異來賀!”
楊驚云聽到“劍無異”三字時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更是驚訝的說:
“劍妖來了?劍無異什么時候成了颶風堂的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