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胡孫氏,平時看起來挺漂亮,身材也好,落落大方……誰知道骨子里竟是這般放蕩。”
“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娘們不是什么好東西!”
……
祠堂內亂成一團,胡萊眉頭微皺,抬手下壓,待重新安靜下來之后,又問張姐:“都說完了?確定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張姐搖頭確定道:“沒了。”
胡萊看他篤定,點點頭,看向眾人,說道:“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想必大家心里也有數,屠戶的死……疑點很多,大概率和這對狗男女有關。”
“是極,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人群連忙表示認同。
胡萊繼續道:“所以,如果是某個人看不慣這對狗男女的行徑,私自給屠戶報了仇,你完全可以大膽站出來。
這個祠堂里都是咱們胡家村自己人,我敢對著老祖宗的牌位發誓,絕不為難你!”
“……”
人群啞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看向經常與胡屠戶一起,喝得爛醉的那幾人。
“霧草,都看著我們干什么,昨天晚上我們幾個都在一起喝酒!”
“是極是極,別看我,兇手不是我。”
“對……不對呀,胡生那小子昨天晚上沒去!”
話音還未落下,幾人瞬間統一目標,盯上了孟雨身側的青年。
幾十雙眼睛,看的孟雨社恐發作,渾身難受,連忙不著邊際地退后幾步。
名叫胡生的青年孤立無援,都快哭了,連聲否認道:“不是我,人不是我殺的。”
“那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
胡生漲紅臉,道:“屠戶是喝了酒之后被殺的,我……害怕,昨天晚上沒敢去喝酒。”
“胡生,你就不要再隱瞞了,村長剛才都說了,不為難你,你就認了吧。”
“不是我呀,真不是我!”
“你做的是好事,不要怕……”
“哎呀,真不是我,你要我說什么你們才相信!”
胡生急得直撓頭,差點蹦起來,不管村長追究不追究,這個殺人的罪名他都不想承認。
他還沒娶老婆呢,這名頭落到他身上,誰家姑娘敢嫁給他?
這時,胡生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喜道:“對了,你們看這對狗男女的死狀,這是我能做出來的嗎?”
“誒?這么一說好像也是,這手法確實匪夷所思。”
胡生大喜,正要說話,卻聽這聲音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可如果不是你的話,還能是誰?難不成還是屠戶自己報……”
此人話沒說完,他自己就說不下去了,臉色煞白。
仔細一想,能在一夜之間把兩個活人弄成兩具干尸的……真的是人嗎?
其余村民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更有甚者渾身顫抖。
這個不難想通,只是他們當時沒有往這方面想,直到被點醒之后,這才驚覺異常。
“屠戶……”
“好了,不要說了!”
村長胡萊黑著臉,訓斥道:“我胡家村有各位老祖守護,妖魔鬼怪那敢在此放肆?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殺了這對狗男女的肯定是人!”
然而,效果并不大。
他嘆口氣,語氣溫和下來,說道:“別看這尸體可怕,其實真要做到這一步并不難,就我所知就有一款秘方藥水,澆在人身上之后就是這般效果。”
眾人眼中出現狐疑,但這已經足夠了。
只需要給他們一個方向,在面對不可抵抗因素時,人總是會往好的方面遐想。
胡萊不多做解釋,輕咳一聲吩咐道:“既然沒有人愿意承認,那我也不問了,這件事到此結束,所有人都回……干脆趁大家都在,咱們今天直接將他們安葬算了。小三,你去……”
胡萊吩咐眾人抄家伙拿東西,孟雨面無表情的站在角落里看著他。
村長拄著拐杖的手,都捏得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