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侍從戰戰兢兢地接過頭顱,然后跌跌撞撞地逃開了。
而希露則推門走進了安妥克侯爵的臥房。
一進到里面,她就看到侯爵癱在床前,手里拿著一個底部已經碎掉的空酒瓶,兀自嘗試喝里面不存在的酒。
“侯爵大人,我是希露·里卡德,您好。”希露向著醉醺醺的侯爵行了一個屈膝禮。
侯爵勉強抬起眼皮,用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希露。
恍惚中,那個妖嬈的剪影與侯爵中記憶中的妻子重合了。
“托妮雅....是你嗎?托妮雅....”
侯爵跌跌撞撞地想要爬起,嘴里呼喚著亡妻的名字,向著希露伸出了手。
希露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走向侯爵。
她抓住侯爵的手,然后用呢喃的聲音說道:“是啊,侯爵大人,我是托妮雅....”
......
小眼睛侍從逃出去后,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后怕,便隨手將兩個頭顱扔到了城堡廚房的酒桶里,然后躡手躡腳回到了侯爵的房間外,豎起耳朵聆聽里面的動靜。
令他奇怪的是,里面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侯爵粗重的喘息聲,以及那名不速之客的呢喃聲。
小眼睛侍從感到很奇怪,他忍不住悄悄把眼睛湊近鎖孔,觀察里面的情況。
然后他就看到希露妖嬈的身形,在上下起伏。
希露幾乎是在侍從把眼睛貼上鎖孔的同一時間就發現了他,但她早已習慣了做這種事情時被人窺視,絲毫不以為意。
她甚至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向,正對著大門,讓門外的侍從能看清楚自己。
那泛著紅暈的嬌媚臉頰,以及毫無遮掩的動作,讓侍從看得口干舌燥。
看了一會兒后,他就急匆匆沖入地牢,目標是幾個等待宰殺的“家畜”。
......
第二天,安妥克侯爵酒醒了,伴隨著難以忍受的頭疼,他依稀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心頭充斥著一股無名的懊惱以及對亡妻的愧疚。
希露已經打扮齊整,乖巧得如同一只貓。
“不要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倒向你們,這種卑劣的手段只會讓我感到厭惡。”
“侯爵大人不會覺得帝國方面還能信任您吧?”希露一邊說著,一邊拋出了幾張紙。
那是她從被殺的兩名肅叛委員手上奪來的,是肅叛委員搜集的安妥克侯爵食人的證據。
侯爵在看這些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
“所以,侯爵大人,您似乎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加入我們。”希露笑著說道。
“滾出去!”
侯爵將紙撕碎,然后沖著希露吼道。
希露眉毛一挑:“那可真是遺憾。”
她嘆息一聲,然后離開了臥房。
一邊往外走,她還一邊仔細觀察著城堡的結構,心中構想著要多少人才能攻下這里。
然而她很快發現自己想多了。
在她踏出城堡還沒走幾步后,侯爵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后落下,然后他的心臟精準地被城堡外墻上的一根木樁刺穿。
安妥克侯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