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埃德瓦杜斯城的攻守雙方就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守方龜縮城內研究怎么對付無畏十字軍,攻方則消極進攻等待工匠們到達。
江笑談見雙方都沒有戰意,也就停止了“看戲模式”,專注于衣薩貝爾的防守。
在埃德瓦杜斯那次突襲后的沒幾天,一直在雅各布斯上空偵查的飛艇就傳回了消息,雅各布斯城內的叛軍在蠢蠢欲動,似乎想來攻擊衣薩貝爾。
緊接著,雅各布斯城外的輕騎兵也回報道,敵軍已經集結了少量步兵和騎兵,約有一千五百人左右,正向衣薩貝爾前進。
“這路數我有點看不懂了。”江笑談召集了鮑德溫和馬辛,以及一眾軍官討論道。
“對方不等埃德瓦杜斯解圍,然后兩路夾擊我們,而是派出這么點人過來,是在看不起我們嗎?”馬辛說道。
“可能是在試探我們?或者想用這點兵力拖住我們,然后派出主力解埃德瓦杜斯的圍城?”鮑德溫說道。
“是想效仿我們佯攻埃德瓦杜斯占下衣薩貝爾的戰術?”江笑談托著下巴說道,“但是我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而且...”
而且里面有演的成分。
“就算是我們,也沒有拆分過多的兵力,佯攻部隊基本上全靠凱因自己在強撐,但是敵方就有點亂來了。”鮑德溫說道。
“這是因為,叛軍中懂軍事的都在特蘭西堡戰死了,現在的幾個首領只是不懂軍事的白癡。”一直沉默的蘭道爾突然說道,“他們其實完全應該化零為整,把兩座城的兵力集結起來固守一點,要攻打哪里也是集中全力,而不是像這樣把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拆散成小軍團,強行多線作戰,自求滅亡。”
他好歹是個軍團長出身,也跟隨凱因打過數百年仗,早已經形成了自己一套披著“劍道”外皮的軍事理論。
“對方的排兵布陣明顯帶著外行人的自作聰明,總覺得戰術安排對了,士兵就能發揮出超越常人的戰斗力然后取得勝利,卻不知道戰場上有無數的變數,唯一不變的道理,就是沒有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種事情。就算戰爭總體的結果是以弱勝強,但是細分到每一次戰斗,弱的一方必定是集中了己方的優勢兵力打擊了對方的軟肋。”
鮑德溫和馬辛聽了蘭道爾的話,很是欽佩地點了點頭。他倆雖然從小接受貴族教育,學了很多軍事理論,但很少聽到蘭道爾這樣一針見血的總結。
“所以不管敵人的目的為何,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用我們的優勢兵力把他們殲滅掉就對了。”馬辛說道。
蘭道爾聽了點了點頭。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對方雖然只有區區一千五百人,我們也要小心應付,因為衣薩貝爾沒有城墻,不會形成守城地利,所以這次我們就主動出擊,在曠野上把敵方殲滅。”江笑談發表了最后的總結陳詞。
這并非是貿然出擊,是他結合了足夠多的偵查信息得出的結論。
其余幾人表示了贊同,然后各自整編軍隊,在衣薩貝爾城下集結。
“步兵和騎兵!備好銀劍和投擲用圣水!炮兵列裝水龍息炮!我們這次的敵人是吸血鬼!”江笑談騎在馬上,發出了最后動員。
說得好像他自己不是吸血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