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魔法亦是如此。
古一施展出來的鏡像空間頗為有序整齊，而李維的鏡像空間，看起來有些虛幻。
可能是因為感官過強，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李維的鏡像空間有的虛幻，虛幻到他可以直接穿過鏡像空間中的建筑。
滾石、落雷、山崩、海嘯，所有鏡像空間的變化都像是不存在的幻象一般無法對李維造成任何傷害和阻攔。
長遠來說，李維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這在現在這個時候卻方便了他，令他能一眼看出去成百上千公里之遠。
目光筆直的看向緬因州方向，視線穿透層層虛幻，李維一眼邊看到了正懸浮半空和警方對峙的嘉莉。
一個老實人爆發后性情的變化是會令人瞠目結舌的，而一個長久的被霸凌者也是如此。
經過精神上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和重塑，接受過來自地獄的痛楚，嘉莉此時的性格已經完全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
驅使著念力，舞動著火焰，長龍在空中盤旋著，毫不留情的收割掉一個又一個有罪的靈魂。
面對經歷過地獄的嘉莉，警察手中原本威力強勁的武器此時就像是玩具一般，橙黃色的子彈在空中停滯，隨后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將更多的人殺死。
古一提防著維度入侵，但像嘉莉這種力量得自地獄的惡靈騎士卻是個例外。
因此，即便嘉莉在不斷收個人類的靈魂，卡瑪泰姬前來的也只有李維一個看戲的人。
“真是無愧魔女的稱呼啊。”看著以一人之力將緬因州警方殺的潰不成軍的嘉莉，李維在鏡像空間中嘖嘖稱奇。
李維雖然不至于憤青到將整個歐美世界殺的干干凈凈，但像現在這樣看著嘉莉發動屠殺他還是看得下去的。
他沒下手添亂就算不錯的了，指望他像個超級英雄一樣免費出手？他心情不算非常好。
躲在鏡像空間中，人類根本察覺不到李維的存在，他就這么興致勃勃的看著嘉莉肅清這片地區，一如小時候興致勃勃的看著螞蟻搬家。
“有人！”
李維躲在自以為隱蔽的鏡像空間中看戲，但他未曾考慮到的一個問題是，地獄相對于地球也是一個外維度。
而作為維度魔神，超越時間和空間是基本操作，即便嘉莉只擁有墨菲托斯賦予的一絲絲本源力量，也還是擁有了可以察覺到異次元空間的能力。
“給我出來！”
嘉莉咤喝一聲，空中火焰狂龍瞬間鋪散開來，化作一片騰騰火海燃燒起來。
呼——
一道火苗驟然間打破了現實與鏡像的隔閡，隨后，那猛烈的火焰在李維所在的鏡像空間中蔓延了開來，將兩者強行連接起來。
現實與鏡像空間的連接總是不那么完全，空間像是一塊塊被剪切憑借起來的玻璃碎片一般，令兩人的身影在其中支離破碎。
不規則的空間分布像是凹凸不平的晶體鏡面，一塊塊空白將兩人某些身體部位掩蓋，看起來像是被憑空挖走了一塊的娃娃。
如此奇特的景象，自然也引起了更遠處人類的注意。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