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河望鎮上空數只鳥雀盤旋,發出陣陣悅耳啼鳴。
而今天,也是經驗不太豐富的小張捕頭第一次親至案發現場。
現在的他滿頭大汗,面色蒼白。
因為他實在沒想到,第一次來案發現場,居然還要負責背著被現場慘狀嚇暈過去的王捕頭。
小張捕頭朝周圍望去。
此地是河望鎮里的一間普通小屋——至少在昨天之前它還很普通。
但現在,這里是一個死過人的案發現場。
死者是一個獨居的男子,名為陳照,是個無所事事的賭徒。
雖然好賭,但是他向來是打零工掙多少錢賭多少錢,一旦虧光立馬收手,然后繼續去打工,然后回來繼續賭。
所以這陳照不可能因為還不上賭款而被殺害,經查實也無仇家。
而且……
小張捕頭朝陳照尸體看去。
經仵作查驗,此人是在家中失足,跌倒時后腦勺砸中了桌腳,出血而死。
是個意外?
“不是意外!”
小張捕頭猛然一驚,他背上的王捕頭醒了。
他稍稍側頭看去。
只見這位經驗豐富的王捕頭睜開了眼,看向屋中一角。
小張捕頭循著他的目光望去。
血泊之中……有著一枚銅板?
等等,這銅板怎么和平日里買賣所用的銅板不一樣?
“又是這‘殺人銅板’么?”
王捕頭深深皺起了眉。
小張捕頭先是一愣,而后終于想起了這銅板的故事。
據說最近河望鎮接連死了九人,皆是意外身死,可他們死亡之地皆有這么一枚銅板。
“小張,放我下來。”
“哦,好。”
小張捕頭放下背上的王捕頭之后,就看見這名經驗豐富的捕頭朝屋外走去。
“王捕頭,你去哪兒?”
王捕頭的步伐堅定,沒有回頭。
他眼神陰沉,深知此案既然有關“殺人銅板”,那么就絕不會是什么小事情。
所以為了盡早破案。
他決定不再插手此案。
……
……
黃昏,夕陽西下。
“這還沒完沒了了?!”
李安氣沖沖地又來到河望鎮。
面紗女都被他解決了,怎的河望鎮還在死人?
還有妖魔在此?!
李安毫無停留地直接來到河望鎮衙門,亮出自己金山寺僧人的身份,宣稱要接管河望鎮最近的殺人事件。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金山寺在菩提州幾乎相當于第二個朝廷,因此無人會有意見。
“這幾日死去的居民到底是何死因?!”
李安朝河望鎮的王捕頭問道。
王捕頭一臉遲疑,“大……大師,說出來您可能不信。”
李安略顯不耐煩,“且說便是。”
王捕頭撓了撓頭,然后說道:“最近這一月時間來,除了面紗女殺死的三十多人,還有十人身死。
而面紗女殺人的痕跡很明顯,因此那十人絕非死于面紗女之手。”
李安皺了皺眉,“不是面紗女?那他們什么死因?”
“什么都有。”
王捕頭低聲道:“就在今日早晨,有一個名為陳照的人在家中失足后腦勺砸中桌角摔死,有人出門被屋頂碎瓦砸死,有人忽然心臟驟停猝死,有人……”
“等等!”
李安揮手打斷,“你這不都是意外身死嗎?”
“非也啊玄安大師,您看這個。”王捕頭從懷里掏出一張宣紙。
上面畫著一枚銅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