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看著那位趴在桌案上的美貌皇妃,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齊娘娘?您在干嘛?”
齊雨柔抬起頭來,拿著毛筆,嬌媚的面容上盡是愁苦之色,“今日老師說的格物致知,我完全聽不懂……”
李安一瞬間,心緒如電。
今日早晨剛剛得罪過她,而且她還是景帝的皇妃,這枕邊人若是吹一口耳邊風,那他的仕途……
他的儒道修為……
他的大好人生……
他五道合一的遠大目標……
豈不是打水漂了?!
不行,得挽救!
“齊娘娘,小的不才,或許可以為您解惑?”李安換上一副自認完美無缺的笑容。
“你笑得很惡心誒。”齊雨柔面無表情,“我宮里的太監都比你會笑。”
“……”
挽救失敗。
李安垂頭喪氣地朝外邊走去。
“喂,等等。”
齊雨柔的嬌媚嗓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嗯?”李安有些疑惑地轉過頭。
只見這位美貌皇妃拿起一本密密麻麻抄錄著眾多句子的筆記,指著其中的一段,俏臉微紅地小聲道:“那個……常先生說的這句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李安先是一愣。
而后笑了笑。
“聽我慢慢講?”
“嗯……嗯。”
然后,二人就在這間不算寬敞的學堂里,進行著學術探討。
直至深夜,這學堂里都傳出陣陣奇怪的叫喊聲,以及不堪入耳的粗重喘息聲。
“啊!我怎么又錯啦?!”
“呼——呼——所以,為什么,娘娘你、你題做錯了,我……我要做俯臥撐?”
“因為本宮沒做對全怪你沒教好!快點做!還差十個呢!”
“遵……遵旨。”
直至清晨。
齊雨柔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裙以及頭發,從學堂中走出。
而李安也大汗淋漓地走了出來。
別誤會。
純粹是做俯臥撐做的。
齊雨柔也是。
后半夜在李安的強烈要求下,齊雨柔每做錯一題,也要做一個俯臥撐。
“本宮走啦。”
齊雨柔背對著李安,朝他揮了揮手。
而不遠處,一輛奢華馬車停留,旁邊還站著一群宮廷太監與婢女。
接下來的日子里,齊雨柔經常來稷下學宮上課。
不過她雖然喜歡讀書,但腦子其實并不好使。
所以學習成績也并不理想。
經常要李安幫她補課到深夜。
李安并未感到厭煩。
畢竟教學相長,教,同樣是鞏固學問的一個方法。
稷下學宮的日子,就這么在一個男子教,一個女子學的過程里,一天天過去。
……
“轉眼間,就是三年過去了呢。”
稷下學宮的一處花園內,李安望著天上飄過的朵朵白云,心生感慨。
“嗯吶。”
一旁身穿錦繡長裙,雍容華貴的齊雨柔,也眼神迷離地應和了一聲。
二人就在這處花園里獨處。
至于那些隨行的太監宮女們,則是在遠遠地候著。
“那個……沐秋,你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學宮了呀?”齊雨柔忽然低聲說道。
“對啊。”李安笑著點了點頭,“等這一屆科舉前三甲選出,我們這三人也要邁入朝堂了。”
“哦……”
齊雨柔低下頭,看不清神色。
“話說,你以后還會來學宮上課嗎?”李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