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華脾氣也不好,但她至少生活作風沒那么糟糕,還是真心誠意想要和張久過日子的。
當然,葉九分析,這也和蔡文華遇到張久的時間和許彩云遇到張久的時間不同有關系。許彩云才和張久認識的時候,張久一無所有,就是個從農村進城的打工仔,掙扎求存。在許彩云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等張久遇到蔡文華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蔡文華是他店里的職員,而他則是老板。
相對來說,蔡文華應該還是比較佩服張久的,因為張久很會做生意。
在蔡文華面前,張久沒有那種深切的自卑感,自然也就不會有憋氣和受委屈的感覺。
找回“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尤其對張久這種“鳳凰男”,特別重要。
“張久讓蔡文華在場,其實是壯膽……”
葉九說道。
“他還是有點怕許彩云。”
“誰知道,幾句話一說,兩個女人先打起來了!”
楚南蹙起了眉頭:“兩個女人先打起來?你剛才不是說,殺許彩云是張久一個人殺的,和蔡文華無關嗎?”
“一開始就是兩個女人廝打,別看蔡文華牛高馬大,性子也潑辣,但她下不了狠手。許彩云不一樣,據張久說,許彩云以前就是在街面上混的,小混混那些狠勁,她學到了。徒手打不過蔡文華,操起家伙就干。”
“當時他們是在張久租住的房子里。”
“張久和蔡文華好上之后,就很少回家去住,兩個人在外邊租房居住。許彩云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準備要捅蔡文華,張久一看情況不對,上去用煙灰缸砸了許彩云的腦袋……砸在后腦勺上。”
“是那種很沉的玻璃煙灰缸”。
“啊?”
吳建設和楚南都吃了一驚。
“就這樣,一下子就搞掉了?”
他們都很清楚,后腦勺是很脆弱的部位,后腦勺受到重擊,往往就是致命的,不死也重傷。
“當時還沒有完全搞掉,只是打暈過去。”
“張久一看這個情況,他也有點慌了神,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許彩云掐死了。”
聽到這里,吳建設和楚南都是一臉嚴肅。
稍頃,吳建設沉聲問道:“這都是張久招供的?和蔡文華的口供,是不是一致?”
“完全一致!”
葉九很肯定地說道。
“而且是蔡文華先招供的,她先頂不住壓力。”
“那蔣志飛呢?蔣志飛又是怎么回事?”
楚南猛地想起,這個案子當中,還有一個蔣志飛。
“他當時沒有和許彩云在一起?”
“沒有,蔣志飛是后來殺的。”
“據張久招供,許彩云其實也不打算讓蔣志飛知道她有那么多錢……那個女人對誰都不是十分放心。”
“殺蔣志飛,就是完完全全的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