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萬俟戈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盡管是大冬天的,屋子里熱氣蒸騰,大伙腦袋上都冒出一層油汗。
“我跟你說,老七,對那些反骨仔,你就不能慣著他們,必須好好收拾。”
鄭彪一口氣喝干杯中啤酒,重重將玻璃杯往桌子上一頓,抬手擦了一把嘴,大咧咧地說道,好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
“對對對,彪哥你說得太對了,我也沒想到關小民那個混蛋,是個軟骨頭,在警察面前胡說八道……”
“嘿嘿,老七,不是我說你,你以后收小弟,要注意點,不要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收。我告訴你啊,這回啊,上邊對你很不滿意了!”
鄭彪斜乜著萬俟戈,冷笑著說道。
萬俟戈頓時大吃一驚,剛剛擦過的額頭上,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連連朝著鄭彪點頭哈腰,說道:“彪哥,這個,這個,你也知道,我這邊,嘿嘿……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保證不再捅婁子……”
說著,就向坐在鄭彪身邊的袁慧琴使了個眼色。
今天的袁慧琴,倒是打扮得不那么花枝招展,相反還比較保守,臉上也沒有涂脂抹粉,只化了淡妝,頗有點“鄰家女孩”的氣質。
單以長相而論,袁慧琴本來就堪稱漂亮,過分的化妝,反倒會讓她看上去很不自然。
見到萬俟戈使眼色,袁慧琴便即拿起一串烤羊肉,很乖巧的送到鄭彪嘴邊,嬌笑著說道:“彪哥,你跟上邊關系那么好,那么有面子,那就麻煩你和上邊說說嘛……上邊肯定會給你面子的……”
看得出來,鄭彪對袁慧琴印象不錯,當即哈哈一笑,就著袁慧琴手里咬了一口羊肉,油乎乎的手掌,已經擱在了袁慧琴柔嫩的大腿上。
盡管是冬季,女孩子愛美,褲子也穿得不厚。
對此,袁慧琴自然是毫不在意。
以她目前的職業來說,任何男人的手摸在她身上,她都當作是木頭。
“袁慧琴,要我說呢,你長得還不錯,要不,我給上邊說一聲,把你選上去,到維多利亞去賺大錢,怎么樣?”
鄭彪一邊說著,一邊毫無顧忌地將油乎乎的手掌往上移。
袁慧琴不由大喜:“去維多利亞,真的嗎?彪哥,你可不要騙我,人家做夢都想出國呢……”
其實,作為特區,維多利亞自然也還是我國領土,但對于袁慧琴這種人而言,維多利亞毫無疑問就是“國外”了。
聽說那地方金山銀山,男人一個個人傻錢多,而且還短小無力,賺他們的錢太容易了,哪像內地這幫土包子,摳門得很。
賺他們幾塊錢,非得使出渾身解數,累到腰痛!
萬俟戈卻臉色一變,瞪了袁慧琴一眼。
袁慧琴可是他萬俟戈的搖錢樹,這要是被上邊“調走”,莫七哥一大塊收入就沒有了。
“我騙你干嘛?”
鄭彪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別的事我彪哥不敢打包票,這種事,只要我開口,上邊肯定會同意的。到時候你賺了大錢,可不要忘記彪哥!”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我一輩子都把彪哥當老大!”
袁慧琴急忙諂媚地笑著,整個人開始往鄭彪身上靠。至于在一旁已經開始臉色發青的萬俟戈,袁慧琴才不會在乎他呢!
這個世界上,爹親娘親不如錢親。
有了錢,誰特么在乎萬俟戈這個“老梆子”?
到時候啊,你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老娘根本不耐煩看到你那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