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晚上的表現看,有兩個人的嫌疑比較重。”
葉九緩緩說道。
“哪兩個?”
“第一個是侯長青,第二個是馬浩然。”
馬浩然就是那個一喝酒便臉紅,說話還喜歡卷舌頭的酒糟鼻老板。
資料記載,此人也是房地產商,實力比侯長青更雄厚。這些年來,他在賭桌上也輸給蔡老三團伙不少錢,只不過數額遠遠少于侯長青,大約是六七百萬的樣子。
沒有高利貸。
以馬浩然的實力,六七百萬的款項,還不至于讓他傷筋動骨,自然也就不需要向彭紅蓮借高利貸。
當然,六七百萬也不是小數目了。
都說善財難舍,任誰在賭桌上被人搞走這么多錢,心情都不會很愉悅的。
“哦,為什么他倆的嫌疑比較重?”
蔡老三頓時來了興趣,猛地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住葉九。
葉九輕輕一笑,說道:“原因很簡單,侯老板打牌太小心翼翼了。和他以往的風格,有點不符合。”
葉九雖然沒有親自下場參與賭局,卻是全程觀看。
表面上,他是在盡“貼身保鏢”的職責。
“是嗎?你以前好像沒看過他打牌吧?怎么就知道他是什么風格?”
坐在蔡老三一側的彭紅蓮插口問道,語氣和表情都很平靜。
葉九笑了笑,說道:“我以前確實沒看過他打牌,但我知道,他輸了最多的錢。如果他一直都是今晚上這樣小心謹慎的風格,那些錢,他是怎么輸掉的?”
不是那種極其瘋狂的賭徒性格,他怎么會輸那么多錢,還欠那么多高利貸?
彭紅蓮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蔡老三興趣更濃,身子微微向葉九傾斜,問道:“那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這說明,他的性格變了。”
葉九很篤定地說道。
“一個人的性格,發生這么大的轉變,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這也不能說是嫌疑啊……”
蔡老三沉吟著說道,似乎有點不能理解葉九的邏輯思維。
“他可能以前輸得太多,現在有點輸不起了吧?”
蔡老三開始為侯長青找理由。
“三爺,打個比方,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了,你還會和他繼續來往嗎?”
“不會!”
“那就對了。侯老板如果輸不起了,他完全可以不來。但他還是來了,那就說明,他可能另有目的。”
“當然,這也不能肯定說,他就有問題。我只是覺得,他的性格忽然轉變,有點不那么對勁。現階段,任何異常,都不應該放過。”
“嗯,有道理……”
蔡老三禁不住連連點頭,說道。
“那老馬呢?”
“你怎么覺得他也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