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這么懷疑,但一直找不到過硬的證據!”
老邢說著,有點郁悶。
“這個嫌疑人明顯是個厲害角色,現場不留下一點痕跡。”
張小山表示贊同:“他要預先安裝炸彈,怎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關鍵在于,爆炸是遙控的,所以現場都被破壞掉了!”
進入現場和案發時間不一致,導致現場被完全破壞,有痕跡也變成沒痕跡了。
邱詩涵問道:“那個李四,他什么時候去仁山開煤礦的?”
老邢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說道:“李四是2000年年底才去的仁山,在此之前,他還在廣武。”
“那這么說,他應該很有嫌疑了?”
老邢卻雙眉緊蹙,搖了搖頭,說道:“照理來說,如果是他干的,他6月份炸死了刁文明,正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大力發展他們‘黑旗軍’的勢力,結果年底就跑到仁山去搞煤礦了,那他炸死刁文明,好像做的就是無用功啊……”
邱詩涵一哂,略帶一點不屑地說道:“這些流氓混混,能有什么長遠計劃了?”
這話也說得有理,刁文明要是得罪了李四,那李四直接把他炸死就是最大的“收益”,流氓混子,不就喜歡講究個面子嗎?
至于炸死刁文明之后,還會不會有其他好處,他才懶得理會呢。
有就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反正李四哥贏了!
這比什么都強!
李四六月份炸死刁文明,一點都不妨礙他年底就跑到仁山去搞煤礦。
何況眼下,“黑旗軍”不還在西山區很活躍嗎?
“排名”比小刀會高多了。
領導心目中,第一批次要被處理的對象。
“那第二個爆炸案呢,什么情況?”
葉九問道。
“第二個爆炸案比較奇怪,炸了一臺汽車。而且這臺汽車上當時還沒人,所以那個案子只造成了財產損失,沒有造成人員傷害。”
“炸的什么車?車主是什么人?”
“炸的黑色本田轎車,車主是個批發商,我們調查過了,這個人和黑社會分子沒什么瓜葛,似乎也沒有得罪什么特別厲害的人。”
老邢說道,一臉的詫異之色。
這個案子,比第一個爆炸案還要令人莫名其妙。這種“無頭無尾”的爆炸案,最讓人頭痛了,簡直不知該如何著手調查。
“具體什么情況?”
老邢想了想,說道:“車主叫高學成,四十歲,在西山區的批發市場有好幾個鋪面,生意做得比較大。案發時間是2002年2月份,晚上九點多。當時高學成的車就停在批發市場旁邊的大馬路上。炸彈裝在他的車底下,爆炸發生時,前后左右都沒有其他車輛,剛好也沒有行人經過,所以只炸毀了高學成的黑色本田車,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當時我們詳細詢問過高學成,他確定沒有得罪過什么厲害人物,事后也確實沒有人再報復他,他算是一個比較純粹的生意人,應該和江湖仇殺沒多大的關系。”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個爆炸案,似乎確實和第一個爆炸案以及逍遙夜總會爆炸案拉不上什么關系,比對沒有任何價值。
“也許,犯罪嫌疑人可能搞錯了對象呢?”
葉九沉吟著說道。
邱詩涵張小山等人都是眼前一亮。
晚上九點多鐘發生的爆炸案,作案目標是一臺黑色小車,確實是有可能搞錯對象的。2002年,家用轎車遠遠不到普及的程度,有車一族不是土豪就是領導,普通人大都是騎著自行車跑來跑去,有臺摩托車都算是“有錢人”,分不清小轎車的車型很正常。
老邢卻苦著臉說道:“我們當初也有過類似的推理,可還是沒用。因為你根本搞不清楚嫌疑人當初的目標到底是誰,也就根本就沒辦法著手調查。”
大家不由得再次面面相覷。
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