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似乎不像作偽,于是繼續問道:“昨晚上他也沒在煤礦,那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嗎?”
“不知道。領導,他只是我的相好,不是我的老公,他去哪里,不用跟我打招呼。”
趙細嬌說著,嘴角又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使然,反正這女人似乎自帶“嘲諷功能”,對什么都好像看不過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葉九倒是理解這種心態,典型的破罐子破摔。
反正村里人都知道她“不干凈”了,知道她“偷人”,自己再死命捂著,有啥意思?也沒人相信她的“清白”啊。
老娘反正就是個寡婦,和誰上床是老娘的自由。
你管得著嗎?
要不是老娘命不好,死了男人,你們有什么資格笑話我?
破罐子破摔的背后,隱藏著的是深深的自卑。
“趙細嬌,你和戴宇升什么時候認識的?”
葉九略一沉默,忽然問道。
“那我可記不大清楚了,有一兩年了吧?”
趙細嬌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到底一年還是兩年?”
葉九緊盯著問道。
趙細嬌雙眉微微一揚,有點詫異地反問道:“一年還是兩年,有什么關系嗎?”
葉九淡淡說道:“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到底一年還是兩年!”
“一年多。”
趙細嬌有點沒好氣地說道。
“領導,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犯罪分子!”
居然還對葉九的態度有意見了。
葉九也不去理會她生氣與否,繼續問道:“那你是怎么認識戴宇升的?他在大石煤礦上班,你在梅家村,照理,你們之間應該沒什么見面的機會。”
趙細嬌冷笑一聲,說道:“領導,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來家就是大石村的,我經常回娘家去,戴宇升他們也經常去村里吃飯打牌,見面的機會多得很,我和他就是在打麻將的時候認識的。怎么,這不犯法吧?”
邱詩涵冷冷插話道:“趙細嬌,我們沒有說你犯法,就是找你了解情況。你也不要有什么抵觸心理,我們沒懷疑你什么。”
對這個長得非常好看卻一直冷著臉的女警察,趙細嬌天生有著三分忌憚之意,聞言瞥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我也不怕你們懷疑,我又沒干什么壞事。”
“那時候,你丈夫梅佳樺,還沒有出事故吧?”
葉九又問道。
“沒有啊。”
趙細嬌隨口答道。
“就是我認識了戴宇升李老板他們,我男人才去大石煤礦挖煤的……”
葉九微微點頭,說道:“這么說,你男人在井下出事故的時候,戴宇升已經是大石煤礦的安全礦長了?”
“對……”
“哎,領導,你什么意思啊?”
趙細嬌忽然警惕起來,眉毛倏忽間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