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跑的原因不是這個吧?
另一邊,陳恪從東宮廚房逃出來后第一時間便去了馬皇后那里。
到了門口,陳恪撤去了食盒,又在門口洗了手,這才端著鱸魚湯走了進去。
房間之中,馬皇后已經醒了,老朱彎腰在其耳邊不知說著什么悄悄話。
自從被老朱抓進宮,陳恪反正也不止吃了這一次狗糧了,對此他也算是習慣了。
咳咳咳...
陳恪輕咳幾聲后,老朱坐直身子,臉上的溫和頃刻之間一并消失不見。
“鱸魚湯燉好了,皇后娘娘可以試著進些食了。”
現在馬皇后的情況已經開始逐步好轉,但老朱對陳恪這個救了他女人的恩人的態度卻沒有絲毫改變,依舊如當初那般毫不客氣出言,道:“拿來,咱來喂。”
喂就喂嘛,沒人搶,至于這個態度嗎?
陳恪笑嘻嘻應了一聲后,把陶盆放于一旁的桌上,用碗盛了一碗,輕輕遞于老朱手中。
老朱接了碗,小心翼翼吹涼之后一勺勺喂入馬皇后口中。
留于房間伺候馬皇后的兩個內伺早已習慣老朱和馬皇后夫妻的伉儷情深,眼眸低垂,一副沒看見的架勢。
倒是陳恪顯得有些尷尬。
他若不是等著瞧一下馬皇后的傷口恢復如何早就走了,他才剛剛吃了丁大力的包子,已經夠飽了,可不想再吃一撥狗糧的。
良久,老朱在含情脈脈當中喂馬皇后喝了兩碗。
“還喝嗎?”老朱問道。
馬皇后臉上笑意盈盈道:“不了,臣妾飽了,陛下還沒吃早飯,剩下的陛下喝了吧,陳恪這湯燉的還挺好的,臣妾也是許久不曾喝過如此鮮美的了,陳恪你吃了吧?”
最后馬皇后還細心的不忘詢問了一聲陳恪。
瞅著老朱那不善的眼神,再仔細回想一下馬皇后問話的內涵,陳恪即便是沒吃也得回答一聲吃了的。
“草民吃過了。”
陳恪才剛做了回答,老朱一口悶掉了剩下的半陶盆魚湯。
魚湯進肚,老朱不知是否品味出了味道,只是道:“往后再做的時候多做些,咱也一并吃了。”
不是吧,老朱,病號餐也搶,還要不要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了?
“怎么?不行?”老朱瞪著眼睛問道。
就你這個態度,他敢說不行嗎?
陳恪狂點頭,回道:“行行行,當然沒問題。”
陳恪答應,老朱這才移了眼神,抬手招呼道:“來,給咱女人瞧瞧傷口恢復的如何了?”
這個事情陳恪早已準備好了。
仔細查看確無出血的痕跡,陳恪心中也松了一口氣,道:“目前看來皇后娘娘的傷口恢復的依然不錯,繼續保持,六七日拆了線便沒問題了。”
從陳恪口中得出這個結論,老朱也松了口氣。
“咱有事得去忙了,咱女人就交給你了,出了問題拿你是問。”
老朱老是這般威脅,也沒人把這威脅當做放屁。
陳恪敢保證,若馬皇后真出了問題,老朱手中的刀絕不會與你開玩笑的。
“是是是,陛下放心,草民會照顧好皇后娘娘的。”
得到陳恪的保證,老朱又與馬皇后溫聲細語說了幾句安心養病之類的這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老朱走后,馬皇后笑著把陳恪招呼到跟前,問了陳恪的近況,又道:“陛下性子剛硬,脾氣也不好,還望多擔待著些。”
他不擔待還能如何?還能拉起桿子推翻了大明王朝不成?
這個時候的大明王朝實力雄厚,兵強馬壯,誰若敢如此,不出一月便得被徹底剿滅。
陳恪微微一笑,大度回道:“臣能夠理解。”
不理解也得理解啊,不理解還能怎么辦?
“娘娘休息吧,這個時候多休息也有利于病情的恢復。”
病了那么久,充足的睡眠才能養足精神。
馬皇后睡熟,陳恪只能百無聊賴坐于凳子上打著盹。
反正他也沒事干,在哪待著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