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恪一行人在四季小吃鋪子給陳安九接風洗塵。
其實名義上是給陳安九接風,實則他們也是想借此機會聚在一塊兒吃頓飯。
十幾道小吃,不算上檔次的酒水管夠,倒很有種街邊大排檔的感覺。
“今日進宮,陛下怎么說?”劉修亮問道。
劉修亮畢竟也是勛爵子弟,對一些事情的考量自然要比范深袁朗更深遠些。
陳恪也沒詳細解釋,只道:“此事的過錯方并不在我,當然是要由周家拿錢的。”
既由周家拿錢了,便說明老朱并沒有為難陳恪的意思。
劉修亮點頭,放心應道:“那便好,經此事后與周家已是結下了梁子,日后怕是多得注意些才是。”
陳恪無意與誰結梁子,但別人若已欺負到他頭上,他也不會乖乖等死的。
一輪又一輪推杯換盞之后,幾人皆有了醉意。
范深舌頭發僵,大大咧咧道:“周家不就是個侯爺嗎?怕他個鳥...”
說著,一把拍在了旁邊劉修亮大腿上,道:“你爹不也是個侯,加上陳恪這個伯...兩個對付一個怎么著都沒有輸的份兒...”
這也不是單挑,只看兩者的實力就行。
要知道,人脈這玩意也是取勝的關鍵。
周德興跟隨老朱南征北戰,朝中有所不少武將曾與他公事過。
這些武將這個不為之說句話,那個也會位置說上句話的。
而陳恪加一個劉英呢?靠著老朱所謂的恩情得了爵,文臣武將的哪個會把他們放在眼里,又如何指望這些人成為他們的后盾?
若真斗個你死我活,取勝的還真不見會是他們。
“深子,你喝多了...這個事情陳恪自有處置方式,你只管喝你的酒就是了。”袁朗為范深面前的酒杯蓄滿酒,制止住了他嘴上沒把門的胡言亂語。
他們不過只是個小老百姓罷了,若不是陳恪突然間走了狗屎運被封了伯,他們這輩子怕是都沒機會接觸這類層面的東西。
自然也是沒那個本事玩明白那一層面的彎彎繞,至少在現階段沒有。
沒有那個金光鉆別攬那個瓷器活,既然玩不明白,那這個事情他們最好還是別插手的好。
幫不上什么忙了,至少也別添亂。
“我哪兒喝多了,告訴你說,陳恪他現在就是前怕狼后怕虎,得了個伯還不如之前痛快呢,若擱之前有人敢這樣欺負,不用我說,他早就打上門去了。”
之前面對的敵人是誰,現在面對的敵人是誰,能有可比性嗎?
以前的敵人一場拳腳就能解決,現在呢?稍微不留神,付出的可是身家性命。
不說他是穿越過來代替了原主,即便就是沒有他的穿越,原主也會把這個問題衡量清楚的。
陳恪知曉范深喝多,也不愿與他多言,只道:“喝的差不多就散了吧,明日一早我還要去當值,你們也還要忙鋪子的事情,散了早些歇著吧。”
范深清醒時腦子就不夠用,更別說酒醉了。
與一個醉漢能辯駁清楚個什么。
陳恪要散,幾人倒也沒攔著。
一旁的范深踉踉蹌蹌,沖著陳恪的背影瞅了一眼,與袁朗道:“朗子,你說陳恪的膽子是不是變小了?”
范深若清醒時,別人的意見還能聽聽。
現在醉的連人都快不認識了,袁朗還能怎么說,只能點頭應道:“是,你說的都對,走吧,我扶著你回去睡吧。”
袁朗范深為了照顧鋪子的生意,晚上都是睡在鋪子的。
這也是因鋪子太小,要不然劉修亮也直接睡在這里了。
***